第9章(1 / 2)

“我会做一个哥哥该做的事,照顾你,保护你,爱你。”

“听起来不错。”慕念眉眼弯弯,忽然不管不顾地跳下床,右腿伤着,一只脚站不稳,整个人有些晃荡,正要摔倒,聂野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儿抱起。

慕念身体失重,忙搂住他肩膀,她奸计得逞,笑得很开心,就是要这样,要轻而易举地击溃他的平静,她看不惯他一本正经的冷静模样。

慕念盯住他刀削般冷硬的侧脸,坦荡地靠在他肩膀上,娇声娇气又语含委屈:“可是怎么办啊?我只想和哥哥上床。”

他捞起慕念时太紧张匆忙,粗粝的手掌握在慕念的大腿上,他的手心在发烫,慕念话一出口就几乎要被他手心传来的热度灼伤。

聂野被她的话惹得浑身发烫,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无法再度忍耐,可他的理智却一次又一次告诉他必须自控。

他已经要被她逼疯了,却始终不敢把她放下来,他怕一放下她,她就会再一次冷不丁地做出什么危险动作导致伤口撕裂,伤口撕裂肯定会很痛,她那么怕痛,一定受不了。

杂念 < 逢春 (糙汉 1v1)(骨跃)|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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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念

聂野抱着慕念,从来时的路返回。

此时临近中午,太阳散发出灼目的光源,云层中可见晕圈,是一个七彩的光环。

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今夜注定狂风骤雨。

慕念伸手遮挡光线,她的眼睛被刺痛了,还未等她娇嗔责怪,聂野已沉默地抱着她走到了屋檐下,在阴凉处前行。

聂野下颚绷得很紧,薄唇抿作一条线,慕念晓得他在忍耐,他掌心的温度仍未降低,但慕念窝在他怀里很安全,他看向前路的眼神坚毅平静,怀拥慕念体贴入微又始终谨慎掌握分寸,两人目光一路上没有多余触碰。

慕念那些不可理喻的话如掷在他心口的小石子,持久地激荡他的内心,可即便如此,他的理智还是在强烈的道德观念支配下占据了上风,他必须把自己摆在哥哥的位置上,做他该做的事,尽量摈弃被怀里人勾起的龌龊杂念。

“哥哥,现在我们去哪?”

聂野低头看她,见她冲自己笑,神情一滞,说:“水果店。”

“哥哥住哪?”

“最近一直住在店里,偶尔会回一趟家。”

“那哥哥家在哪?”

“你昨夜进小镇的时候应该路过了我家,你看没看到路边有个带小院的老房子。”

慕念摇摇头,说:“昨晚路上黑,没注意到。”

聂野补充道:“就在小镇入口附近,旁边是垂柳河。”

慕念若有所思,“哦”了一声,又问:“那今天哥哥回家吗?”

聂野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听出她话里有话,懂了她的意思,她想让他带她回家,可是…虽说两人是兄妹,但除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同属一脉,二十多年从未相处过,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怎么就这么放心他一个陌生壮汉?

看来,她是被慕震林养得太过天真,一点儿也不懂得人心险恶。

他问慕念:“你是不是想跟我回家?”

慕念往他怀里缩了缩,含笑坦然道:“是啊,想去看看哥哥住的地方。”

“可那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你去了可能不太方便。”聂野皱眉。

“哼,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慕念把脸扭到一边,也不再看他。

聂野的脚步停下来,认真地否认:“我没有骗你。”

“我受伤了,因为你受伤的,你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