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烧得这么厉害,在家吃药了么?”
楚识琛回答:“没有。”
“南方人吧?”医生经验之谈,“来哈尔滨玩儿可得穿厚点,每天都有冻出毛病的。”
周恪森担心地问:“严不严重?这孩子昨晚在外面站了一宿。”
医生吃惊道:“胡闹,不要命了?”
项明章变了脸色,当着人不好发作,扣着楚识琛的肩头重重地捏了一下。
楚识琛倒吸一口气,不知道在找补给谁听:“我穿得挺厚的,没什么大碍。”
“那也不行。”医生问,“白天怎么样,什么时候感觉难受的?”
周恪森说:“早晨那会儿,他――”
“森叔。”楚识琛连忙阻止,否则一会儿还要去骨科看肩膀。
项明章冷冷道:“早晨还干什么了?”
周恪森把话说完,一半气楚识琛,一半气自个,合起来中气十足:“……他跳河里了!”
医生把圆珠笔拍在了桌上,“啪”的一声:“不想活啦?跑我们黑龙江寻死来啦?!年纪轻轻的,珍爱生命懂不懂!”
楚识琛吓了一跳:“懂……”
项明章的脸色冷过河面的浮冰,开口低了八度:“医生,先帮他退烧吧,明天安排他做详细的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