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林颂收起笑容,惭愧道,“当时我做事太不成熟,不应该不告而别。”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小怡摆手,继续逗孩子,“叫阿姨。”

小孩乖乖叫人。

“真好。”小怡羡慕地说。

“你觉得这件……”这时闻徽从店里伸出头来说,看到小怡和人说话,就问道,“这位是?”跟着走了出来。

“嗯……我同学,”小怡的尴尬又回来了,上次三人见面的时候,男朋友还是林颂,她陷入了一种双重尴尬,“大学同学。”

林颂热情地冲到闻徽面前,握住他的手晃动,不迭声道:“您好您好,没想到在这遇到您了,太荣幸了太荣幸了。”

闻徽询问地看着小怡,小怡诧异于闻徽竟然把林颂给忘了,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林颂看闻徽没认出来,便补充道:“小怡来北京,咱们一块吃过饭。”

闻徽又好好端详一下林颂,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有印象了。”

“没事没事,贵人多忘事嘛。”林颂笑着说。

闻徽把手抽回来,笑着说:“那你忙,”他看向小怡,“你进来给我看看这件衣服,我觉得不大合身。”

他们俩之间的氛围让林颂恍然大悟:“你们……”

小怡尴尬到无可复加,破罐子破摔道:“年纪大了没人要,赖上我哥哥了。”

“不不不不不,”林颂摆手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好事好事,恭喜了恭喜了。”

林颂目送他们进店,小怡觉得很奇怪,低声问闻徽:“你真没认出来啊?”

他哪能认不出来,闻徽扭头凌厉地看了小怡一眼什么都没说,回家路上更是一句话也不说,到家关上门就开始骂人,南京话普通话混着骂,众所周知,南京话好脏的呀。

“你说你尴尬什么!他都不尴尬你尴尬什么!他个王八蛋都好意思觍着个脸跟我套近乎!你个苦主还上赶着给他找补!”

小怡捏着耳朵挨骂。

“你上去抽他两耳光他不也得受着!叼呆逼,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头想得是什么!”脏话都冒出来了,“什么叫年纪大了没人要!你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年纪大了没人要!你给他找什么台阶!你还怕给他个没脸!”

小怡有她的顾虑,委屈道:“我怕他误会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然后还钓了他那么多年,他得怎么看咱俩啊。”

“误会怎么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巴!”闻徽今天说话十分粗鄙。

“我错了我错了,”小怡双手合十,“我以后再遇到他,上去就抽他两耳光。”

闻徽晚上还没消气,小怡被弄得吱哇乱叫,可怜巴巴地求求好哥哥饶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云云。

“我弄死你。”闻徽不依不饶。

小怡忍不了了,梗着脖子喊:“前任又不是仇人!遇见了打个招呼怎么了嘛,就就就非得翻脸不认人啊,好歹我们那么些年的感情呢!就全部抹杀了呀!”

“不抹杀你留着干什么呀!巴巴地跑北京来看他,要不是我看着,你能囫囵回去!我订酒店,结果让他睡?美的他!”闻徽这仇记了很多年。

小怡都惊呆了,这是八百年前的事吧,这人还念念不忘,她讽刺道:“你不让他睡有本事你睡啊!”

“早晚我睡着了!”

骂,骂不过,打,也打不过,求饶都不管用了,着实做了两天孙子,小怡只能阿Q地想,她有前男友,闻徽也有前女友,早晚你的个大把柄,不折腾死闻徽她从此随闻徽姓。

这个机会直到婚后才出现,彼时闻徽在遥远的异国他乡,而小怡,在公司混的风生水起。

“以后请叫我赵部长,谢谢。”小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