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云锦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些恨意。
男人略过云锦,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随后抓住她的手:“矿洞的事情,有了些消息了。”
闻言,云锦识相离开。
沈瑛绮缓过神来,抬眸看向男人。
“临走时,我将暗探留在了那里,矿洞后来当真去过人,瞧着像是奔着那箱子去的,暗探将人捉住,做了简单的询问。”
祁墨筠摩挲着沈瑛绮的手,随后长舒一口气:“只是,幕后之人尚未问出,简单的线索指向京城。”
“能将那煤炭坑洞隐瞒的严严实实,想来此人身居高位。”祁墨筠推理着。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沈瑛绮几乎脱口而出:“宰相。”
身居高位,手又能伸到如此偏远之地,将这件事情瞒得滴水不漏,也就只有此人了。
此前沈瑛绮还是聂国公夫人之时,便为养子聂元衡同宰相家千金说过亲事,一来二往的便有了交际。
宰相府每日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想来……
两人目光相汇,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片刻后,两人异口同声:“试探一番。”
话音落下,祁墨筠嗤的笑出了声,心中不免暗爽。
沈瑛绮挑眉:“过几日聂安城生辰,届时定会邀请朝中重臣,只是那孽障同宰相千金的婚事被废,宰相家眷自是不会再来了。”
“不过这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即便是宰相家眷不来,自有旁的沾亲带故的,定能问出些什么的。”
聂安城的声音落下,祁墨筠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你要去他的寿宴?”
男人带着满腔的不悦。
沈瑛绮挑了挑眉,抬起手来挑了挑他的下巴,随后清浅一笑:“不是参加寿宴,是去报仇。”
“我同你一起去。”祁墨筠迫不及待。
沈瑛绮却没答应。
“我自己去便是了。”她挥了挥手,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如今富商娘子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沈瑛绮也早已收到了帖子。
聂安城的贼心多的很,若是让他太早晓得自己便是齐王妃,也太便宜他了。
“夫君放心,我自有盘算。”沈瑛绮的身子向前挪动,抬起的眸子闪烁着爱意。
闻言,祁墨筠却蓦地一怔她刚刚叫我……夫君?
“可以再叫一遍吗?”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沈瑛绮挑了挑眉,却闭口不言。
祁墨筠的大手绕到她的后背,猛地一托,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晚间,可以唤我夫君吗?”
这话说得人双颊一红,沈瑛绮一把将人推开。
王府中折腾了几日,又歇息了一番,便到了聂安城的生辰宴。
聂国公府拉了红绸,挂了彩灯,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公子娶媳妇呢。
许久没有在京城贵妇面前露脸,李梦舒特地挑了件绯红的衣裳。
化着夸张的妆容却也无法遮盖蹉跎半生的疲倦。
“夫人,这位富商小姐要安排到哪个桌子上?”
下人匆匆而来,将宾客名单递了过来。
李梦舒眉心紧蹙,看着这个生疏的名字,心头渐渐泛起疑惑聂安城何时认识了旁的小姐?
难不成……
想像抛弃沈瑛绮一样抛弃自己!
扭曲的心理早已将李梦舒折磨得换了一个人。
她将名单揉成一团,随后立时扔在了一旁的水塘中。
“那便放去城阳侯夫人那桌吧。”
城阳侯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挑剔,饶是官眷她都要挑挑拣拣,更莫说什么富商,只怕刚坐下来,便被指摘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