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担忧。
在目前的铸造衙门,或者说是合作的那些家里,有人在私铸金银。
这个问题,已经比之前发现的煤矿要更为严重了。
先前发现的煤矿,只是野生的煤矿,可是私铸金银,其中代表的问题就太过严重了。
两人想起什么,又回到坑洞里仔细查找,许久,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煤矿并没有被那个人发现。”沈瑛绮分析道。
祁墨筠点头,“应当是匆忙离开。”
这个坑洞以前也被那些将士们发现过,祁墨筠不信他们会不进去,那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这个坑洞还没有被这个人进去过,或者说他没有来里面藏东西。
只是后来平县事发之后,才过来,把这些东西藏在了这里,以前应当是知道这边有个坑洞,但是没有仔细查看过。
来回也很匆忙,否则的话,做的掩饰也不会这么的粗糙。
仔细分析过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两件事,哪一件都是极其重要的,如果两件事同时放在一起,那问题就真的太严重了。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两个人便开始商讨起来。
煤矿的事暂时不打算跟朝廷说,“那这筐金子?”
沈瑛绮疑惑的看向祁墨筠。
祁墨筠却很肯定,“这箱金子和其中的银票,要告诉朝廷、禀报皇上。”
私铸金银不同于其他,私自铸造金银的人,有些是为了贪财,有些是为了贪权,但是到最后,所导致的结果都会很严重。
当那些人有了足够的钱财之后,他们很难不会去想权的事情。
到时候,无论他们是谋反还是与外敌沟通,边疆军都将会承担很大的压力。
这是祁墨筠作为边疆军主帅的私心来说,于公,对于这种私铸金银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祁墨筠的主意确定之后,沈瑛绮也没劝他,这件事确实是太过严重了。
只是,沈瑛绮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这个箱子……”
“箱子无妨,”祁墨筠道,“回头说是在平县那边山上找到的就好,朝廷不会派人专门去找这个箱子的来源。”
只会开始秘密派人去寻找,到底是谁在私铸金银。
沈瑛绮想想之前在京都的时候,曾经看到的那些官员的处置方法,也安下心来,确实是如此。
像这种藏的东西,也很少有人能找到,就算真的把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全部都派过来,可能查个两个月,都没有任何的结果。
确定了之后,两个人站起身来,祁墨筠看向沈瑛绮,“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沈瑛绮点头,“回去吧。”
想到什么,祁墨筠又有些犹豫的看向沈瑛绮,“这件事,我要快点去向圣上禀报。”
沈瑛绮不妨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么一句话,有点惊讶的看过去,却正对上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与不舍。
沈瑛绮没开口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着回去先把煤炭处理好。
坑洞那边是不能再放了,也只能另找一个地方,分散开来,也不引人注意。
在快到院子的时候,看着祁墨筠,沈瑛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康复已经差不多了,后面基本上就是吃药就行了。”
祁墨筠听她这么说,心脏猛的一跳,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又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的看了过去。
见他这样,沈瑛绮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一次的事件,同时牵涉到了边疆、京都和江南,我们沈家在江南势大。”
遇到这种事情,虽说不会直接怪罪沈家,但是沈家肯定也要负一定的连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