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和好吗?不就是母亲那边有所托请?”

听他这么说,袁太医只觉荒谬,“沈小姐那边又如何得知,在下会来府中诊脉,如此精准的托请?”

聂弘毅却因着先前他的称呼而很是不满,这会儿只冷笑着道,“以母亲的本事,哪怕她将所有的太医都请托到,只怕也并不难。”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袁太医还是很认同的。

若是那位沈小姐真有托请,哪怕是为了不得罪她,他们太医院也绝对会答应的。

可是这一次,却是自己违背了谨慎的原则,想着同他说上一句。却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而眼见太医不说话,聂弘毅却只觉得自己猜的没错。

眼见母亲要同自己和解,还要拖请太医来,聂弘毅只觉得心中的郁气都少了很多。

太医再怎么敢对父亲不敬又如何?不还是一样要听命于自己的母亲?

当下,对袁太医也没了先前的恭敬,“这些是我们的家务事,袁太医还是不要管那么多的好。”

又玩笑一般的说道,“不过,袁太医现下替我母亲传了这番话,想来我母亲那里应当是重重有赏吧。”

话语中的讽刺含义,便是袁太医再傻,也能够听得出来,更何况他们在宫中向来便是极擅长听话听音儿,这会儿,又岂能不明白聂弘毅现在的态度。

只是心中仍旧疑惑,这位聂二公子,到底是脑补了些什么?这么片刻的功夫,态度便如此大变。

这么说来,自己先前所想的,聂二公子先前或许只是年轻,只怕纯属揣测了。

想明白这些,袁太医也不愿再多说。

这样的儿子,或许那位沈小姐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

眼见把袁太医说的无话可说,聂弘毅更是得意,行为也更加的敷衍,“我还要回去看看梦姨现在如何,袁太医你就请自便吧。”

言下之意,并不愿意再去送袁太医了。

经过了方才的事,袁太医对他的变化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惊讶的情绪了。

这种得志小人的模样,可太让人熟悉了。宫中就有得势就猖狂的,不过,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聂弘毅离开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对了,袁太医若是见着母亲,倒是可以把我今日有多着急梦姨同她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