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汪曼春因为明楼的四个字,当真是应了她的名字那样漫布了□□。拉着铃木菊一在边上嘀咕了一阵,想必是晓以利害,顺利打发了人离开。这边明楼对着明台又是一顿削,左不过是都订婚了的人,还带着其他女孩子来跳舞云云。等他们两方面都谈完了,明台来带于曼丽离开。曼丽颇为乖巧地在经过明楼和汪曼春时说了一句:“谢谢大哥,大嫂。”
汪曼春抿着唇不说话,这一回,明楼终于慢了下来,也施舍了目光投过来。可他一停下来,明台就觉得是一阵阴风拂面,不,是照顾了全身,他连哆嗦都要打出来了。
“大哥,曼春姐,我们先走了。”他简直是拖着于曼丽往外逃。
于曼丽忍着笑,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去,明楼带着汪曼春下了舞池,一旋一带,搭手搂腰。可这么远,她仿佛依然能感受到方才未竟的寒芒。
确实,够冷!还渗人。
出了国际饭店,明台翻起了大衣领子,脖子往里缩了缩。
“大哥今天吃错药了么?”明台抽了抽鼻子,好像是被那股子阴风给冻到了,还立马显灵:“你也是胆子够大,竟然敢朝他那儿倒。”
于曼丽挽着明台的胳膊,在路灯下踩着影子左右晃悠:“那他吃对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再说,我这还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反正就算他不接着我,我摔了你也就有机会冲出来了,一贴身那房间钥匙自然就能塞回去了。我可不想最后还要跟那小日本回房间打晕他,如果还要那样,我们一开始就不用跳舞了。”
“要不是任务要求保持常态不要杀人,省得到时候再派一个来还得重新摸缺点,就铃木那样的,真是杀几个都不嫌多!等他明天带着那文件飞回日本,我们的副本也该飞回重庆了,看看谁快!”
“哎,任务完成了!”曼丽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睨向明台:“你家程小姐真等着你看晚场电影?”
“我这不是怕大哥打我么,你都没见他那眼神。” 明台庆幸着最终的虎口脱险。边倒退着走,边比划着一脸畅想:“不过现在我有把柄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汪曼春是明家的人,大姐知道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你可别,到时候真正坐实的是我那声大嫂,你大姐还不得恨死我。就你大哥那模棱两可的四个字,是什么不是什么,还不是由着他解释。”
汪曼春听着是承认了她是大嫂是明家人,可明楼完全可以说成是为了替曼丽解围,因为曼丽是明台的同学,也算明家人。于曼丽想到这儿,不由下意识摸了下耳垂。我?明家人?
“你也是,怎么就想到喊大嫂?你知不知道,大姐可是说过,汪曼春这本书是永远落不到我大哥床头的。”
“要做你们明家人愿意翻开的书也是挺难的”于曼丽偷偷做了个小鬼脸,在路灯下蹲下身子,抱着腿,专注地看着灯下一排排爬行的蚂蚁。
“你知道么,在军校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很喜欢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我会无聊到去数蚂蚁有多少只,那么多那么小,我就拿根棍子仔仔细细地拨开它们去数,又怕力气一大伤到它们。”
曼丽把大衣的边角拎起来,归在膝盖上拢拢好,又捡了根短树枝重操旧业地去逗弄蚂蚁群。明台走过来,风吹的冷,他倚在电线杆子上不出声也不催她,像看个顽皮的小孩却又不忍心打扰。
“它们搬家是为了回避危险,为了寻找新的食物源,为了生存。人们总说蝼蚁尚且贪生,似乎是一句很卑微的话,含着多少看不起和不屑。可我从来都是羡慕,至少,它们有家啊!对不对?”
曼丽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明家人,想着身后饭店里那两个明家人,还有答应要亲手给她做上海菜的大姐明镜。这个家,明明各自有不同的立场,却又让人心生温暖和向往。那是一丛明火,她想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