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锌僵硬地打开手机，在很多年都没人说话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这一下就炸出来了好多人。

【WTF？？？魏哥真的把柯允那婊子送你床上了？？】

【大快人心我说真的…求治好魏哥恋爱脑的医生的电话号码…】

【啊啊啊哥真的很疼你一直不让我们和你说怕影响你啊啊啊当年真的憋死我了，你一回来还给你送这种大礼…凭啥啊我也想去揍柯允这个贱人…你替我揍狠点…】

【ddddd求个地址我马上来】

【求地址】

【求地址?1】

………

“你发吧，没事的。”林城锌抬头，见柯允面色平静地盯着他的屏幕，泪已经擦干了，只是眼圈还有点红。

“不…不不不不不不…”林城锌简直感觉这一切太荒谬了，“不是…等下…那个…嫂子你听我说…”

“别这么叫我。”柯允颤了下，“我配不上。”

“那…那我也不能…”林城锌知道这件事之后脑子乱的很，见柯允又开始脱衣服更是直接伸手摁住了他。

“不上床的话…动手打我也是可以的。”柯允几乎是略带请求地看向了林城锌，如果他就这么像被退货一样的回去了，他该怎么面对魏从闻？

深夜，林城锌给魏从闻打了个电话，对面很快就接起。

“喂？”

“哥…你和嫂子…到底怎么回事呀…”林城锌把窗打开了让风吹进来，他有些头疼，说完才惊觉自己的称呼应该是不太妥当，“呃我的意思是…你和…”

魏从闻却没在意他的称呼，打断了林城锌的支支吾吾，“他应该全告诉你了吧，都是真的。”

“…哥…要报复的话，就别心软啊。”林城锌叹了口气，其实柯允说的那些话，他虽然惊愕，但是仔细想想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连带着魏从闻在内，所有人都知道柯允不爱他。

无论是把柯允送给谁，送到魏从闻任何一个旧员工手下，柯允不死也得脱层皮。可偏偏是性子最软，离开的最早的林城锌。

他是最不可能碰柯允的人之一。

魏从闻沉默了会儿，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人呢？”

“应该还在房间里，我另外开了间房…”

“嗯，知道了，给你报销。”

“不过…刚才他哭着求我不要告诉你我没碰他…差点给我跪下了吓我一跳…我…我还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点…”

“……他本性难移，别被骗了。”

魏从闻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有些遥远，不知道是在告诫林城锌，还是在告诫自己。

清晨，早餐店开了不少，但只有零星几家便利店开了门。

他绝不能让魏从闻知道自己没被碰，带不回去吻痕的话至少要带着伤口回去才好交代。

柯允伸手从货架上拿下一把裁纸刀，走到了柜台前结账。

玻璃柜台里摆了很多种烟，柯允伸出手指着其中一款道，“这个多少钱？”

“十三块，近几年涨价了。”

“拿一包。”

这是以前柯允见魏从闻常吸的那一款，涨价后都这么便宜。

烟草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闻，而且大概劣质的烟会更呛人，柯允试着吸了一口，在水池边咳了好久。

过肺的烟感觉很奇妙，有种让人上瘾的痛苦，魏从闻就是靠这个硬捱的吗？

公共厕所的镜面都斑驳了，柯允盯着自己看了很久，又垂下眼看着那一截燃烧着的烟头。

被动的承受来自别人给予的痛苦是最轻易的事情，而主动伤害自己需要很大的勇气。

红橙色的烟蒂离皮肤越来越近，柯允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