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镜不明所以,但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期待。

终于,郑殊观笑够了,拍拍麦镜的脸颊,在麦镜看不到的地方喉结用力上下滚动一圈,开口说了三句话:

“哈哈哈你不是学霸吗?怎么这么笨啊。”

“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吗?小狗小狗,没有主人算什么小狗?”

“决定了,如果这是命运安排的考验,那我要接受考验。”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不敢直接接触到对方皮肤的手指握住冰冷的空气,指骨紧得泛白,麦镜脸色惨白,不断说:“不,不,不不不,别这样,不要接受考验,求你,我求求你,别这样。”

在繁盛热烈的暖日之下,在即将到来的炎炎热浪之前,在那不可思议,而又在湿热到令人舒爽的奇特微风中,麦镜双肩包被扯烂丢下,长年累月戴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被取下,急剧颤抖的睫毛首次直接与空气相触。

“砰。”

郑殊观一脚踩碎眼镜框,迎着小狗抗拒混杂着惊骇的无辜眼神,残忍地咧开嘴,露出猩红的唇舌,装模作样地问:“看在我没有来得太晚、还带来礼物的份上,现在坐上餐桌,应该还是被允许的吧?”

“当然不是唔唔!!!”

高大火热的年轻男性躯体,裹挟着高雅卓越的顶级男士香水味道,将瘦小的麦镜直接压制在坚硬的墙体上。

男人身手极佳,对付麦镜这种文弱学生简直手到擒来。

麦镜只觉得身体四肢被牢牢禁锢住,胸腔空气被恶意地挤出,唇肉遭受纤细修长手指的压迫,而后毫无反抗之力地看着对方低头张嘴将一条粗长的舌头完整送入他娇嫩的口腔。

郑殊观分外用力,掐住麦镜侧颈和下巴时,会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指头状的红印。

他双眼半眯,脸稍微往旁边歪了歪,只让高挺的鼻尖触碰到小狗软软的面颊。

资料上说麦镜在校期间忙于学业,连室友、学院同系组织的小团体聚会都不参加,因此大概率初恋、初吻都还在。

郑殊观心说,果然如此。

尽管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去亲人,吻技稀烂,但他至少不会像没见识的小狗一样,被人伸进舌头到口腔,眼泪汪汪的,吓得连呼吸都暂停。

津液和泪水一起滑落,本来粉润泛白的唇被嘬吮到艳红。

麦镜只觉得周遭空气越来越稀薄,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眼冒金星,几近晕眩。

另外一名当事人同样不好过,舌吻吻得他自己津津有味,吻得他头脑昏沉,吻得他深埋心底的阴鸷和占有欲全被激了出来。

世界在他的心里放了一头饥肠辘辘的凶猛巨兽,然后等他习惯于饥饿干渴的时候,突然把本该三四年前出现在他面前的珍馐送到他嘴边。

郑殊观完全没办法保持理智。

他重重厮磨着怀里人的唇舌,使劲搜刮对方口中分泌的蜜糖,不顾对方的意愿,欺负这个被他抓到了还妄图逃出生天的天真小狗,欺负得自己率先双目赤红,变得贪婪而不满足。

他恶狠狠地想。

胆敢在“原本剧情”中出现在他面前,靠近他,吸引他,却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让原本的他因欲求不满而外出觅食,而今又私自决定避开他独自在外流浪三年,那……

被重新关回笼子的小狗,必须支付所有欠下的债务!

一笔一笔,全部清算。

首先,是第一笔。

挤满了整个口腔的大舌头猛地退出,麦镜下意识偏头用力咳嗽,几乎要把肺部都咳出来。

郑殊观平复呼吸,眸色幽深,尽量平静地问:“会给人舔吗?”

“……”

麦镜很想装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