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隐约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麦镜只是乖顺地任由他抱着,语气愈发诚恳:“教授的学术水平远超你的想象,知识面比我们专业课老师都广阔许多,即使我们不是同个专业,我仍旧建议你过去一起见见。”
此话一出,郑殊观胸膛起伏的弧度更大,频率更高,他伸手在麦镜柔软的黑发上使劲揉了一把,直截了当问:“那你不感谢我吗?”
“应该的,谢谢你,郑殊观。”
麦镜万分诚恳地道谢,语气相当郑重。
就是跟郑殊观本人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对劲。
哪哪都不对劲。
心中的怪异越来越强烈,郑殊观抱着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定定地注视着怀中的麦镜,对方仍旧是他印象中的乖顺安静模样,白净又无害,说的话听起来也没任何问题,但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抱到了刺猬一样的动物,看似全无防备,实则伸手就是摸到一堆软刺。
他不喜欢。
他得想点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
郑殊观尝试着开口提起别的话题:“其实你刚才那样哭,我能理解,毕竟我小时候也遭遇过这样的对待,那个时候我和我姐姐一起上手工课,我想出了很棒的点子,但因为成品是一只粉兔子,大人们自然而然去夸了我姐姐,尽管我对这种事情无所谓,但当有人看出那只粉兔子是我的创意后,我仍旧是高兴的。”
听着听着,麦镜逐渐面无表情。
他有理由怀疑,这些话里面也就文字发音是正确的,其他内容全都是郑殊观本人胡编乱造。
郑殊观扫了一眼对方毫无波动的心理状态,歪着脑袋想了想,将自己冰凉的唇贴到对方红肿的唇瓣之上。
“啊,你果然知道我的本性,是的,我骗你的,我没有悲惨经历,不需要被救赎,我天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