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上周三遭遇的枪杀,要不是对方使用的是土制枪,我这里可就不是小伤口了……嗯?小郑,你起身是要去哪?”

误以为这人要当场脱衣的郑殊观,动作微顿,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了回去,避开这个问题,直接问道:“那你能带给我什么?”

李理想心头一松,只要愿意听下去就代表一切都有的谈,他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我可以给你一份名单,第二,我可以给你一家私立医院和一家独立科研院,第三,我可以帮你搞定你那个难搞的姐姐。”

人脉、资产、人际,一次解决。

听完,郑殊观伸手捏了捏山根,突然扬起唇,笑了。

难怪原着剧情中,眼前这人能干出那么大胆出格的事。被人按在身下干几次,抽几次鞭子,就能省下那么多东西,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李理想的这笔交易:划算。

划算爆了。

相比较而言,原着的那个“郑殊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看似风光无限,有广大后宫,实则到死,都没能得到小狗一个好脸色,还被另外四个骗得团团转,也不知道写出这文章的作者最后在得意什么。

呸,傻逼!

摇头轻笑了几声,想通一些事情的郑殊观,抬头直视忐忑不安的李理想,展露出一个合格商人面对大肥羊时最友善的微笑:“来,让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吧,姐夫。”

四个小时后,李理想一脸菜色地走出这里,心里不住喃喃:“魔鬼!大魔鬼!”

他快速回头看了眼被他落在身后的高大建筑并快速收回,畏惧的同时,也恨得牙根痒痒:郑殊观我是你姐夫,你宰我宰得那么狠,你还是人吗?

至于被他评价为“不是人”的郑殊观,正脚步沉重地走向前往书房的路上。

他慢慢地在脑海中理清思绪,安静地思索着。

秋青靠近我,是酒后乱性也是不婚主义的破罐破摔,李理想靠近我,是为了平稳落地,保全自身,沈重恙靠近我,是为了互相扶持共度难关,聂泗靠近我,是为了获得场外资金注入,那么麦镜你呢?

你现在愿意靠近我,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明显。

自由。

郑殊观打开书房的门,一眼就看到电脑桌前那个趴着小憩的瘦小身影。

大概是在过去就养成了直接趴在书桌上午睡的习惯,他臂弯外的小半张脸显得有些安静柔顺,眉目舒展,处处写着放松。

因为身高问题,坐着踩不到地,他把圆润小巧的双脚盘在软椅的坐垫上,形成小小的一团。

随着放置在桌上的双臂往前无意识地滑行,西装外套的边缘也跟着上移,显出一点危险的弧度。

稍微拉近距离,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清甜香味,与自己身上的是同款,仿佛眼前这个人已打上代表着“郑殊观”三个字的鲜明的个人印记。

郑殊观靠近他,嘴角翘起,声音下意识压得低低的,话语中没有丝毫迟疑:“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