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让我亲亲。”

奄奄一息的猎物哪里躲得过这样的突然袭击。

郑殊观正一心一意要麦镜还他欠下的债,也不顾麦镜是否能承受得住,只一个劲地将舌头伸进去,死命地挤压着,亲吻着,占有着。

这种程度的亲吻,别说是现在,哪怕是之前,麦镜都遭不住。

很快他就因身体本能而急速挣扎,几乎是以仅剩的全部力气在激烈反抗,由于骨架纤细,皮肤白皙,身材瘦弱,皮下青紫又多,能使出来的力气还特别小,像极了在玻璃罩下因找不到出路而仓惶飞舞的斑斓蝴蝶。

更过分的是,郑殊观都没来得及出手镇压,麦镜就先一步软了下来。

一种对眼前的状况发展无能为力的茫然瞬间击中了麦镜,先是从五官的细微变动中透骨而出,随后顺着锁骨的凹陷流向胸膛,细细的腰身在丧失了支撑的力气后,向后塌陷,整个身躯都显得愈发单薄柔软。

郑殊观毫无办法,他实在吃这套。

无可奈何地退出了对方的口腔,他双臂搂抱住仍旧处于昏迷中的麦镜,发出切实的困惑和纯真的愉悦之声:

“好可爱哦,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小狗?”

麦镜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破损的唇瓣只知道成功摆脱了先前的困境,轻快地呼出湿热的气。

郑殊观将脸颊凑过去,跟他脸颊对着脸颊,轻轻地蹭着,垂下眼皮没再说话。

许久,秋青的来电打断了这一切。

“郑总,沈先生他们发给我们的,关于荔枝湾的实地考察报告,团队和我都看了,里面可能真有一些情况,需要您抽个时间过去一趟。至于先期的结论报告我发到您私人邮箱了,烦请查收。”

“知道了。”

郑殊观挂断电话,终于舍得将人放下。

“乖乖在家等我,我呢,出去探寻你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