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尝过之后,再要他忍耐,就太难了。

烟草的皮革味在口腔和鼻腔一并散开,凉丝丝的滑进咽喉。

大段大段的念白传进耳里,突然来了一句

心欲不减,难免一身怆然。

如同影射沈佑白。

幕布外面是低沉的哀求声,“我的上帝啊,请求你把她扼杀。那么我将不会再有忧愁和恼怒,我会与她共眠。当世人找到我们,只有失去灵魂的躯体。”

哦。

沈佑白终于醒悟。

既然得不到,那不如就把她毁掉。

感冒(1)

五光十色的塑料珠子弹跳在地面上,其中一颗滚到她脚边。

徐品羽还握着门把,稍顿了几秒才松开手,僵直的转回身。

雨似乎停了许久。

晚霞从他身后的窗进来,逆光中沈佑白的神情不太清晰。

他只是看着徐品羽,静了片刻。

然后,沈佑白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什么。朝她的方向,抬手。

扔了过去。

徐品羽眼看着那银亮的东西,正成抛物线来到她面前,就下意识的用两手接住。

她低眸,是钥匙。

徐品羽的目光骤然放大,抬头直视他。

迎光的她,眼眸被照的,比散落一地的珠子更通透。她马上又低下头去开门。

沈佑白有点后悔太早把钥匙交出去。

徐品羽有些发慌的将钥匙插进锁中,转动开了。她暗暗松口气。

向门外迈出一步后,她顿住。

几番犹豫,还是转身,问他,“你为什么锁门?”

沈佑白看她,“因为想操你啊。”

诚如他之所言。

徐品羽顿时愣在原地。

沈佑白挑眉,“不信?”

她表情依旧懵然。

所以他笑,“你留下来试试。”

仿佛现在才品味到他话的直白,同时让人心生恐慌。

徐品羽立刻慌乱的往后退,差点绊倒自己。

她飞奔下楼梯,裙摆忽落忽扬。

直到停在教学楼的门口,她记起了什么,一掌拍上自己的脑袋。

沈佑白没有想到,她又回来了。

看着此刻的他已经换了白T恤,手里拿着件浅灰的外套,应该正要穿上。

徐品羽颇觉尴尬,“我的包忘记带走了。”

她边说,边贴着墙挪到衣柜旁,拎出书包。

看样子是怕惨他了。

还以为她终于愿意将干干净净的气息,施舍给他一点。

结果仍然是一桩悲剧。

沈佑白嘴角愈渐上扬,笑出了声。

徐品羽抱着书包,怔了怔。

只回头匆匆看了他一眼,随即跑走。

没有仔细辨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笑中有点落寞。

她曾经想过,哪天一定要告诉沈佑白,你笑起来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

但今天有这个机会,徐品羽却落荒而逃了。

高峰期的地铁站里人来人往。

站台上,面对着玻璃门,徐品羽走神的盯着,自己黑色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