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带着病态的身体陷进了柔软的床里。

靳白羽大概是真的想掐死他。

一片片漆黑的鸟羽刺破他的皮肤。冒了出来。暗红的血从羽毛与皮肉交接的地方流出。

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他本能地张开嘴,发出一些微弱的气音。

靳白羽如梦初醒地松开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神情格外委屈,像是被家长批评的小孩。

靳白羽又抓住了赢舟的头发,逼着赢舟和自己对视:“可是这都是你的错,你明知道我会被你激怒。”

无论是好的坏的,狂躁、不安、愧疚、恨和爱,赢舟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靳白羽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一堵墙,又或者是一个黑洞。充满了无能为力的痛苦与乏力。

他疯狂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