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把铲子丢回了工头的车厢,转头,问:“一起吃饭吗?”
谢东壁没有拒绝。
还是昨天那个食堂,饭的颜色变了一些,从屎黄色变成了绿色。
质感让人想起藻类丰富的池塘淤泥,甚至连味道都那么一致。有股植物的腥味。
谢东壁拿勺子搅拌了两下,捏着鼻子咽了下去。
烧灼的胃舒服了一点。但嘴里那股恶心的腥味却挥之不去。
海因里希夸赞道:“你适应得很快嘛。我还以为你就算饿死也不会吃呢。”
“……”
“毕竟你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会用消毒水洗手的人。”海因里希用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袖擦了一下嘴,“今天要一起睡觉吗?”
这句话,海因里希说得格外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