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不真切,就见仁见智了。

但这氛围烘托得着实不错。

光线还把结婚证封皮烫金的字体和图案描摹得十分清晰。

抛开一切不谈,晏知归勉强可以将其称之为今年的人生照片。

庄乘月搭保安的巡逻车回到主宅,大白天的爸爸姐姐们还有姐夫都不在家,于是他直冲进乔轻云的房间:“妈妈,我领证回来啦!”

乔轻云正在打电话,似乎没有脑子分给他,做个了“稍等”的手势,继续表情不悦地跟电话里沟通。

说是沟通,但听起来像吵架:

“不行,我儿的婚礼不能这么草率,上次他姐姐结婚都请了爱乐乐团,这次怎么能省?!你请不来我去请!”

“宴会用酒至少也要罗曼尼·康帝我当然知道它限量,能买到多少就要多少,剩下的用柏图斯,拉菲用来做伴手礼!”

“我不管你们家老大结婚的时候是什么规格,总之我们乘月必须和他姐姐的规格一致!”

“捧花说过多少遍了!要有兰花和绣球,我儿喜欢这两种,桌面摆花用百合!”

“我不管你们晏家不看重什么,总之婚礼必须让我儿子开心他永远都是我儿子!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再见!”

哪怕怒火冲天,身为名门贵妇,乔轻云依旧维持了底线的体面,挂断电话之后深吸一口气,像个神奇的魔术师,把暴怒的表情瞬间转化成温柔的笑容,向沙发上的庄乘月招手:“宝宝,来给妈妈看看。”

“妈妈,跟谁打电话这么生气啊?”庄乘月起身过去,把手里的结婚证递给她,试探地问道。

估计是晏家的那个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