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跟庄乘月单独相处这么久过,不知道这瘦削的小身板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这么能歌善舞,这么吵。

以后同处一室,看来很有挑战。

但晏知归很喜欢挑战,至少可以不无聊。

庄乘月对着他的车影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心里倒不怎么在意。

《坏龟之歌》可是本月圣花了三分钟的呕血之作!

蛐蛐别人就是要人听见才有效果,这么声情并茂的蛐蛐怎么好让他错过。

哈!

他抄着外套口袋慢悠悠地溜达进大门,路遇开着电动三轮巡逻的保安,搭车回到了主宅,再踩着电动平衡车溜进客厅。

出去跟晏知归见这么一面,驱散了他不少先前跟狗仔开电话会议的颓丧,但显然家里的气氛还是有点压抑。

还没到跟前,就听见妈妈哀怨地说:“既然要花钱封住那狗仔的嘴,干嘛非得让小月跟晏知归联姻?不声不响地盖过去不就完事了吗?”

“妈,那天柴老太不是说了吗?孩子早晚是要认回来的,但没有一个合适的由头,两家走动太频繁,肯定会让人怀疑。”庄苡然无奈地说,“就算封住了狗仔的嘴,但事儿已经传出去了,会有人闻着味儿来的。”

庄苡歆也叹气:“虽然现在对那个知归没什么感情,但血脉上是我弟弟,不忍心看他还待在晏家遭罪。他俩结了婚,直接搬出去住,他也算能避开晏家那群人。”

“不知道离开晏家的大毒窝,他那品性能不能往回调调。”宋乾恨恨地说,“仇人竟是亲弟,这是什么狗血剧情?!换孩子的那个老太太是个狠人。”

庄景川的声音里充满浓浓自责:“都怪我当年没处理好这件事,留下了这样的隐患。”

“爸,这不能怪你,很多事根本都传不到你那一层,如果真的是亏欠了他们家,也是下边的人没办好,这样更会瞒着你了。”庄新远说。

乔轻云哭腔更浓:“让无辜的孩子承担这一切,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