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怀周扶着吊瓶架子站起来,扯着苏元意往外走:“走了,你别影响人家小两口。”

“哦,这会儿承认了?不在这里闪闪放光明了?”苏元意讥诮地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离开了病房。

庄乘月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摸了摸晏知归的额头:“没发烧吧?冻了那么久。”

“衣服很保暖呢,幸亏护着头,没什么大事。”晏知归侧身看着他笑。

“我老公就是厉害。”这会儿的庄乘月觉得平静又安稳,浑身也暖呼呼的,看着面前的人脸上带着伤,忍俊不禁地夸赞,“战损的样子也超帅!”

晏知归得意地挑了挑眉:“帅哥什么时候都是帅哥。”

“但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把自己甩向那边的吧?天那么黑,车灯也只能照前边一小块地方,你都不知道旁边有什么。”庄乘月抱着他重新热起来的手说,忍不住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那时候顾不上想太多,不用给我加那么多滤镜。”晏知归笑笑,“倒是小螳螂那么怕黑,还敢走那么远的夜路来找我,才真是厉害。”

庄乘月也很自豪:“我一点都没觉得害怕呢!就是怕找不到你。黑一点算什么,只要能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刀山我都敢上,火海我也敢蹚!”

“月宝成长了。”晏知归眼角弯弯地看着他。

迎着这样的目光,庄乘月突然有一点不好意思,耳根烫了起来,不自觉地垂下眼睛。

他觉得心脏越跳越快,扑腾得厉害,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我去上厕所!”转身就往外跑。

明明病房里有洗手间,他还是跑了出来,用走廊里的公共卫生间。

主要是觉得脑子有点乱,胸腔里有什么在蓬勃生长,心脏也鼓鼓胀胀的,好像要爆开似的,得找地方静静。

上完厕所,庄乘月洗完了手,又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稍稍降了些脸上的热度,再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跟喝了酒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其实也不是莫名其妙,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一直在躁动不安。

“小月?”

庄乘月扭头看过去,看到曹怀瑾走了进来:“怀瑾哥,你怎么过来了?”

“安置好了其他嘉宾还有摄制组受伤的员工,过来看看知归和你的情况。”

“哦,我没事,龟龟的右腿胫骨骨裂,得打一阵石膏,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庄乘月语调轻松地说。

曹怀瑾明显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庄乘月冲他笑笑,准备离开。

“小月,我心里一直有些话想跟你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比较好。”曹怀瑾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语气有些迟疑,表情却很诚恳,“今天知道你滑雪受伤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不知道你得严不严重,我真的很害怕……”

庄乘月爽朗地摆摆手:“没事啦!”拍拍手臂上的冰袋,“有这个就行!再说滑雪本来就是危险运动,是我和龟龟要去滑野雪区的,不怪你,更不怪摄制组,而且大家不都买了保险了吗?对了,那两位受伤的大哥情况怎么样?这是工伤,医药费我们来出吧。”

“他们没关系,你不用挂心,项目组来负责就好。”曹怀瑾又上前了一步,“小月,我……”

庄乘月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靠在了墙上,他往门口处看了一眼:“怀瑾哥,有什么话我们换个地方说?这里是洗手间,多不好。”

“我担心换个地方就说不出口了。”曹怀瑾按住庄乘月的肩膀,“我不知道原来你也喜欢男人,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早点向你表明心意”

他看起来跟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别人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