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就是宣传手段。嘴是我的,到时候怎么说、说什么,还是由我说了算。”晏知归冲柴芷青笑笑,“奶奶您放心,我绝不会给晏家丢脸。”

柴芷青也曾是英嘉集团的二把手,是个与时俱进的老太太,对于这些流行事物并不抗拒,听到他这么说,表情也松弛了些。

“你记着这个就好。”她低头喝了口粥,又问,“之前让你跟祁家二姑娘见面的事,你跟人定时间了吗?”

晏知归拿吐司的手顿了顿,随后笑道:“这两天有点忙,稍后一定尽快敲定时间。”

“不是要你立刻订婚结婚,先相处看看,实在处不来我也不会勉强。”柴芷青说,接着转向晏知恩,“二小子,你也是。”

晏知恩连忙道:“明白,明白!”

晚上六点半,庄乘月还有曹怀周一起在逐月传媒所在的写字楼大厅“恭迎”晏知归,以示“尊敬”。

助理姜易隔着门玻璃盯着外头,认出对方的车牌号,立刻回头通知自家老板:“乘哥,到了。”

庄乘月对曹怀周使了个眼色,俩人脸上挂着“我有一肚子坏水”的表情向外走去,前者因为长得太可爱而显得狡黠顽皮,后者由于形象过于放荡不羁,看起来像个二流子。

晏知归坐的是公司配车,保守的黑色宾利,他西装革履地从车上下来,看上去不像是来直播,倒像是来参加什么商务宴请。

又或者像是要走红毯。

与他相比,庄乘月和曹怀周仿佛清澈的大学生和不靠谱的流浪诗人。

“欢迎晏总大驾光临!”

晏知归要来的消息已经满天飞,附近八成埋伏着狗仔,为避免被乱写,庄乘月非常礼貌地伸出手去,以示友好。

“庄总客气了。”晏知归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捏。

这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很多场合中,男性之间握手,力度是自信与气场的象征,他习惯了。

只是他没想到庄乘月的手,还挺软。

大提琴艺术家被他捏得虎躯一震,咬住了后槽牙,猫儿眼已经瞪了起来。

“抱歉。”晏知归淡淡一笑,“没想到庄总还是这么身娇体弱。”

庄乘月龇牙露出商务假笑:“我也没想到晏总这么火大尿黄。”

“我以为艺术家说话都温文尔雅。”晏知归居高临下用眼梢瞟他。

“我还以为霸道总裁都胸怀宽广。”庄乘月好整以暇对他眨眨眼。

跟在旁边的曹怀周没憋住笑,鼻子“哼哧”一声发出猪叫,用手肘捣了捣庄乘月:“你俩好像说相声的。”

庄乘月面无表情:“嚯,好家活!不能够啊,这都不挨着。我可去你的吧!”

众人已经进了电梯,小小的电梯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晏知归其实也想笑,但憋住了。

他跟庄乘月并肩而立,看着电梯门反光里青年一身花里胡哨的宽松卫衣,想起了自己给对方取外号的契机。

中学时期这家伙就能说会道,小嘴叭叭的整天叽嘹暴跳,参加任何聚会都在人群中左右逢源,一次学校宴会,先是苏元意看着他发出感叹:“庄乘月真是满场飞,跟个花蝴蝶似的。”

“你见过举着大刀的花蝴蝶吗?”当时的晏知归冷笑。

苏元意想了想:“举着大刀?那不得是螳螂?”

“嗯。”晏知归看着人群里格外出挑的庄乘月,自认公道地说,“兰花螳螂。”

虽然攻击力强,但的确貌美。

庄乘月带着晏知归进了直播间,先让化妆师给他弄下妆发,自己在旁边看着,状若无意地问:“传给你的问题列表你都看了吗?”

“看了。”晏知归盯着镜子里的他,意味深长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