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文字里满是激动,兴奋,幸福。
这下连白思远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蔓文是美丽的神女,我要为她画满一千张画,我要把这一千张画和我的骨灰混在一起下葬,我太幸福了,这一刻便是永恒,是生命最圆满的时刻。】
【吾爱,我是何等受上天眷顾,何等幸运。】
【清晨的柔光洒在梳妆台上,蔓文拿着木梳悠闲的梳发,这一刻,耳边仿佛响起涤荡灵魂的圣音,让我心醉神。】
后面的日记内容越来越短,甚至好几天都没有写,可能是宋太太沉浸在甜蜜的恋爱中,不肯多费笔墨。
往后翻,幸福的氛围中偶尔会出现了不和谐的小忧虑。
【蔓文的花销越来越大,我不愿她继续去做出卖肉体的工作,不想看到那些丑男人进出她的房间。我托朋友卖掉钻石项链,才得了一万美金,有些后悔。】
苏宸深深皱起了眉,原来妈妈一直骂白蔓文是“妓女”,居然是真的字面意思!所以之前日记里记录的不同的追求白蔓文的男性,只是白蔓文的客户而已。
【今天花了三千块,如果继续下去,我又要变卖首饰了,可怎么办呢?只有这样蔓文才会开心。】
【她的快乐实在有些昂贵,我时常会质疑那些金融丑男能否支付得起她高昂的开销。】
【最近的花销太大,羽山居然特地过来问我是否陷入感情陷阱和大麻烦。蔓文看上一张象牙雕刻的铜床,我要想办法买来送给她,铺上柔软的天鹅绒,她躺在这张床上,该是多么的美啊。】
【阿芙洛狄特的王座镶嵌满宝石和盛放的鲜花。】
后面又是七八页的空白,甚至中间有几页被撕掉了,往后再翻,画风直转,赫然出现了宋董事长的名字。
【修不肯离婚,推掉了国内全部的工作来找我,真麻烦。】
【他装出深情的样子做什么呢?当初的协议白纸黑字,他也不是什么多情种,做作。】
【轩儿是我的儿子,无论这段虚假的婚姻是否完整,血缘关系都不会改变,这件事和轩儿有什么关系呢?我总不能为了我的儿子,舍弃我的幸福吧?难道我既要赐予他生命,又要为他奉献一生?母亲是奴隶吗?】
宋太太在日记里写道:修不愿意离婚,生活是如此的绝望,快乐再与我无缘。修苦苦劝我,说蔓文只是个低俗的拜金女,一直在公寓里做着皮肉生意,这个我当然知道,可美不分贵贱,只在静观的心灵之中。修永远无法理解,他只晓得理性的逻辑和利益,满眼的阶级与门第,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