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飞断然拒绝,“我要去厕所。”

“厕所要走一会儿才能到,而且是公用的,你用不惯。”

晓飞不信,一定要易国峰带她过去,易国峰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离着厕所还有一段距离晓飞就不走了,让人作呕的味道已经传过来了,只好回去用尿盆。

“你离远一点,”晓飞指挥他远离房门,她怕解手有动静,“对了,再远一点,我现在说话你能听清吗?”

易国峰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撩开门帘进了别的房间。

这不是最尴尬的,晓飞结束以后易国峰要拿着去倒掉,这一切都使她生气且懊恼。

“你离我远一点啦。”晓飞踢着被子说,但床就这么大,因为房子就不大,床便打了个一米二的,易国峰妥协地又往外挪了挪。

床可能是真的太小了,晚上又冷,晓飞凌晨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易国峰的被窝里,却怪不到他,人家手脚老实地躺着,晓飞缠着他呢,她把热乎乎的被子全缠到身上,这才把易国峰推起来。

“嗯?”易国峰睁开眼睛迷茫地问,“怎么了?”

“你该起来了。”晓飞却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睡。

回家晓飞就把这一天的事迫不及待地跟刘阿姨讲了一遍,用上海话,刘阿姨气得直骂,也说上海话。

易国峰听不懂她们讲话,皱着眉头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缸头缸脑的。”刘阿姨最后评价道。

刘阿姨不喜欢易国峰,第一,他不是上海人,第二,其实有第一条就够了,她偷偷跟晓飞嚼舌根,说随便从世交中抓一个也比这个强,她也不止是偷偷说,她不给易国峰做饭。

“我做本帮菜,怕你吃不惯的呀。”刘阿姨把一人份的早餐摆上餐桌笑眯眯地同易国峰讲。

“没事,”易国峰拎着包笑着说,“我出去吃。”

晓飞头也不抬,任她的奶妈子欺负她的丈夫,她把酱油倒到荷包蛋上开始享用她的早餐。

刘阿姨也不给易国峰洗衣服。

“我笨手笨脚的不牢靠,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我洗着也不方便啦。”刘阿姨边给晓飞晾衣服边跟易国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