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你去外面玩。”晓飞跟女儿说。
易国峰合上桌子上的文件平静地问:“你是来找我打架的?”
晓飞变脸如变天,向前两步挂上甜甜的笑脸:“当然不是,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易国峰把笔帽盖上。
“你听我解释,”晓飞又向前走了几步,抓着他的袖子说,“我那个时候不是年龄小嘛不懂事啦,我什么都没做,我就,就隔着衣服放了一会,就一小会~”她学当时的口吻,“然后我说,你的怎么这么小啊,比我老公小很多哎,他就跑了。”晓飞窥着他的脸色,委屈道,“那个人现在还没有放出来,我也没办法找他跟你对质,”她正色道,“我可以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除了你,我绝对没有和任何人有过非礼的交往。”嬉笑怒骂之间流畅转变,端得一个能屈能伸。
“我相信你,”易国峰抬头看着她说,“这个我有感觉。”
晓飞立刻喜形于色。
“可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你回去吧,我再冷静两天。”易国峰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为什么生气?
“你说他为什么生气啊?”晓飞问乐乐。
乐乐只知道朝晓飞眨巴懵懂的眼睛。
又过了几天,易国峰还没有回来,晓飞再次去了易国峰单位,她把手放桌子上,拿起裁纸刀塞到易国峰手里。
“剁吧!我就是这只手摸的别的男人,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就把它剁了吧。”
“不要耍横,”易国峰皱着眉头把裁纸刀放回笔筒,“我不怪你,我不是生你的气。”
不是生她的气?那是生谁的气?
晓飞第三次来到他的办公室。
“我想办法把我那个朋友弄出来,交给你处置怎么样!”
“不要胡言乱语,你把法律当什么。”
晓飞已是忍无可忍:“易国峰!再一再二不再三啊,这是我第三次来请你回家了,你继续闹下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易国峰仍然平静道:“我说过了,让我自己冷静一段时间。”
“好,”晓飞又把裁纸刀从笔筒里拿出来,指着他道,“你别后悔。”
晓飞回家在洗手间整理一番,然后把手腕用绷带包起来,指挥乐乐道:“给你爸打电话,说我自杀了。”
晓飞躺在床上,听到皮鞋声噔噔噔从楼梯上急促地上来,赶紧闭上眼睛。
门被推开,然后易国峰站在门口不动了。
晓飞睁开一点眼睛无力地说:“你终于回来了,我有点事要交代给你。”
“你没事我这就走了。”易国峰听到消息先是心惊,在路上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在骗人,到了家看着晓飞红润的脸色,断定自己果然是上当,便说完就要走。
“你别走!你看!”晓飞扯下绷带举着手腕给他看,做戏做全套,她确实在胳膊上划了道口子,不深,皮肉伤罢了,但确实流了血,伤口红红的,像一张小嘴,在洁白的手腕上触目惊心。
易国峰脸白了,两步跨到床前,捧着她的手腕喝道:“你疯了!怎么真的动了刀子!药呢?”他把床头柜的抽屉一把拽了下来。
晓飞赶紧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别管它了,你安慰安慰我嘛,我心里难受,就想着反正是这手错了,我就不要它了。”
易国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下巴颤抖片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骗子。”
晓飞立刻狡辩道:“我什么时候骗你啦!”
“一直都在骗。”易国峰说完坐在床上两只手扶着额头生闷气。
晓飞立刻缠上去,扒着看他的脸。
“没心没肺。”他又骂。
晓飞欲擒故纵,撂开手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