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
五太太哭得一抽一抽:“三,三十八。”
“三十八,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吵大闹。”
她知道自己早已暴露,也不再挣扎,慢慢踱步回到桌前,给自己斟满酒杯。
五太太静静地看着酒液沿着她的下颚滑下滴落,突然就能理解那些为她疯狂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那个,你之前讲的democracy。”
她吐出一个标准的英语单词,让一旁发呆的大帅抬起了头。
她不是只会说“地毛可乐”吗?
被另外两个人注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那不是大帅喜欢笨的么,反正我现在也活不成了,就不装了。”
五太太看向程伟:“如果它那么好,按照你说的,洋人那边不是也一地鸡毛?”
“我们跟他们不太一样。”
程伟道:“我们想要的democracy,是所有人一起,当家作主,到那时,你与我,与大帅,与倒夜香的老头,都平起平坐,靠自己吃饭,谁也不能欺负谁,谁都是自己的主人。”
五太太点头:“那,那是挺好的,要是有那样的地方,我就去开个梨园,我师父的园子传男不传女,给他那个败家子儿子,没几年就得被败光了。”
“你身后没有势力,大帅又不是杀人狂,不会死的。”
程伟笑笑:“等我走了,劳烦您把我这些年的积蓄捐给学校,孩子们的桌椅该换了。”
五太太静静看着她,半晌,双手突然捂住嘴,眼泪像是断裂的珍珠项链,大哭起来。
程伟迟疑着抬手,轻轻为她抹去眼泪。
“父亲去世时对我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我……大概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如果你能看到,麻烦在梦里告诉我。”
“少放屁,二十来岁说什么蠢话。”
大帅打断她的遗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出入大帅府的玉牌,扔到桌子上。
“这是关押劳工的地址和倭人守卫的换岗时间,明天午时之后,人货两清,他们发生了什么就不归我管了,你……你想要得到这些,就跟我睡一觉。”
怎么还在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