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秉桉妄想跟他讲道理,但转眼一想,他跟季蓝什么时候讲道理成功过?对方就是一个毫不讲理的人。

他是不吱声了,可季蓝还跟个嘴碎子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因为你没有在我脱掉鞋的那一刻帮我把鞋穿上。”

“所以你选择光脚?”

季蓝点点头:“是的。”

谭秉桉睨了他一眼,“那把脚砍了,以后坐轮椅吧,我天天推着你走,伺候你。”

季蓝撅起嘴,表示不满:“你舍得?”

谭秉桉指着地上的鞋,岔开这个问题,对气势汹汹的季蓝说:“穿上,一会脚又冻抽筋了我可不管你。”

季蓝一听,行云流水的把棉拖蹬上,虽说这个天气已经不用再穿棉拖,但他在家不喜欢穿袜子,所以脚丫时常冰凉,穿上鞋后,脚趾头在里面抓了抓地。

随后问谭秉桉:“既然你怕我冷,干嘛不把空调还有暖气打开?”

谭秉桉沉重地吐了口气,有些担忧季蓝的智商会不会遗传。

“这种天气开空调和暖气,脑子正常吗?到时候喊热的也是你。”

季蓝气的把鞋踢飞到他小腿上,丝毫没有愧疚的跟他板着脸。

谭秉桉被他这种幼稚到极致的行为气笑了,早知道就不好心给他买那么多零食,应该在冰淇淋刚打出来就当着他的面丢进垃圾桶。

谭秉桉盯着脚下的拖鞋看了两秒,季蓝似乎再等着他帮自己穿鞋,脚丫子都伸好预备着了,可这回谭秉桉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对着那双咖色小熊的棉拖鞋踢了一脚,直接飞出去两米多,在地面上滑动片刻后稳稳停在垃圾桶旁边。

季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都没能反映过来,等到谭秉桉背对着他走进卧室换衣服,他才回过神来,大骂道:“你凭什么虐待我的小熊拖鞋!!!”

卧室里传来谭秉桉的声音:“就凭是我买的。”

季蓝被他噎的哑口无言,合计着谁挣钱谁是爹呗!

他一瘸一拐的踮着脚走到垃圾桶旁边,恶狠狠的将脚囊进拖鞋里,他决定要报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几分钟后。

谭秉桉刚换号家居服便听到家里忽然传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声音似乎还带着回音,震得的心脏都不舒服。

甚至都无需开门,他都能听见那声音是什么。

谭秉桉拢起眉心,大步走上前,拉开卧室门,只见硕大的客厅里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陈年老旧上面还不满灰尘的音响,正连着手机蓝牙惊天动地的播放着黄蓉的歌曲《小鸡小鸡》,恨不得将整栋楼都震塌。

熟悉的暴躁歌声传进耳朵里,听的人只想把音响从楼上扔下去,季蓝还卖力的跟着节奏大声高唱,见谭秉桉开门,更加卖力了,跟着节奏拍掌。

这歌曲特别适合给活力满满的小朋友跳舞用,要不是季蓝怀着孕,他还真想跳个火辣辣的热舞。

即使再不喜欢这首歌,谭秉桉也几乎要被洗脑,脑子里全是“咕咕day”,一会母鸡,一会小鸡,一会谁又偷了我的chua米,很难做到不跟着节拍一起唱,就在他即将要在心里跟着一起唱时,忽地反应过来,赶忙将音响关上。

季蓝嘴里还兴奋地唱着“母鸡母鸡母鸡母鸡母鸡母鸡咕咕day”,才唱了一半,忽然没了伴奏,他猛地看向谭秉桉,皱起眉头。

“你干什么!”

谭秉桉用食指推了一下他的脑门,反问道:“你在干什么!”

季蓝不以为然,轻飘飘地说:“我在给宝宝做胎教啊,医生说了,适当听音乐有助胎儿心情,促进发育。”

“......”谭秉桉顿时没话说,看着茶几上的音响就来气,不顾季蓝的阻挠,抱着音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