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季蓝的眸子好似会发光,不灵不灵地闪烁着懵懂无知的光芒,谭秉桉无法忍受他这样的直视,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吓得季蓝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对方又要扣他眼珠子,手上一抖,没控制好力道。

“嘶。”谭秉桉疼的直抽抽,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束缚着季蓝的双腿也卸了力道。

“你......你有事没事啊?”季蓝也慌了,那地方他也疼过,那滋味属实不好受,痛感连着身体上的每一寸神经,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男人最懂男人,他也知道刚才做错了事,赶忙松了力道。

光是这几分钟里,谭秉桉就经受了好几次这样的痛苦,季蓝一会说热的慌,一会又说窗户进冷风,一会说喝了,一会又说饿了,反正身上没毛病也要制造出来毛病,就是不愿干活。时不时的还有几次不耐烦,大骂两声。

爽的不彻底,疼的又十分痛苦,跟精神病一样。

气的谭秉桉恨不得给他屁股一脚,隐忍道:“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就不能好好爱护他吗,这么糟蹋他算怎么一回事???

季蓝抿抿唇,额头上都微微出汗,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撂挑子不干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作下的孽自己承受。

季蓝闷闷不乐道:“我可不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又累又麻烦,事还多。还是个话唠,你就不能不说话吗?!”

谭秉桉嗤笑出声,没想到自己随口打个比方,季蓝却当了真。

季蓝还在敷衍着,听见他的嘲笑,心里很不舒服,就跟上学那会考了倒数第一一样,他这副样子,气的谭秉桉拿手狠狠揉他脑袋,“你能不能别墨迹?!”

“不能!!!”季蓝挪开头上的手,掐了一下他的手心,“我能帮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还是降低了手上的力道,找到诀窍后,变得熟练起来,看着谭秉桉忽然舒服地靠在床头,心里还有点小骄傲。

呵,男人,最终还是拜倒在我的手下了吧!!!

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季蓝从一开始的卖力转变成了喘着大气,手腕酸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抽筋,他抬起脸,掀起眼皮瞄了谭秉桉一眼,见对方似乎一直都在观察着他,顿时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你什么时候好啊?!”季蓝小声抱怨着。

....…….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蓝生无可恋地靠在床头,哭唧唧地揉着手腕,随后恶狠狠地扭过头瞪着谭秉桉:“都怪你!!!都怪你!!!”

他的哭声一会大一会小,但谭秉桉难得觉得不刺耳,反而很动听。

见谭秉桉不为所动,甚至不安慰自己一下,季蓝气愤地拿手拍他,结果手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啊!!!”季蓝收回手,忙不迭地吹气,然后伸到谭秉桉眼前,怒道,“你看看!!都红成什么样子了!跟参加了一百次拔河比赛一样!!”

他这个比喻有点夸张,还没到那个份上,那玩意又不跟拔河的绳子一样粗糙。

季蓝借着灯光细细观察着,又说:“我手都快磨出茧子了,你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可别真跟那啥一样坚韧不摧!”

谭秉桉心情舒畅,拿着他的手在嘴边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说:“这个你可能比我更清楚,还用得着问我?”

季蓝掐了他一下,感觉他疯了,比自己还会胡言乱语,抽回一只手用手背扇了他一下:“说什么呢!也不怕被孩子听见!”

谭秉桉一开始还无所谓的耸耸肩,可没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顿感不秒,拉着季蓝在他耳边小声道:“万一真能听见呢?”

季蓝也怔愣了瞬,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