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秉桉给予的帮助,可思来想去,他好像只做过这一件好事,这是他头一回照顾谭秉桉,还是被迫的。
休息了没一会,身上的汗都还没凉呢,整个卧室里充满了酒精的气味。季蓝闻到后皱了皱鼻子,赶忙从床上起身,盯着床上的男人看了几秒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股脑的冲去客厅,在抽屉里翻翻找找,最终找出来一个N95的医用口罩。
那股味不算难闻,但他闻到就觉得恶心想吐,只能用这个办法。
季蓝拽着谭秉桉的衣领强迫他抬起来身子,将枕头垫在他头下,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光是扒拉下来一件风衣都足够费劲,随后撩开他的衬衣,盯着腰上的皮带静止不动,最终和自己和解,摸了上去。
“咔哒”一声,皮带的吸磁扣被扣开,西裤被“唰”的一下脱到脚跟,然后随意的扔到地上。
季蓝似乎没眼看,赶忙扯过被子把谭秉桉盖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一个脑袋。
就在季蓝忙的不可开交之时,透过客厅,门口好像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季蓝停下手上的动作,慢慢走出去,出去后才发现大门没关,正大敞着。
一个中年阿姨站在门外敲着门,并未踏足半分,门外还放着一个拖把,看见季蓝探出脑袋,她松了口气,说:“家里有人啊,我见门一直没关,刚刚动静挺大,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季蓝认得她,是隔壁家的起居阿姨,人很热情,经常会来给邻居们送自己做的小甜点,这会儿大概是正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邻里邻居的上了心,这才来观望一下出了什么事。
季蓝抹抹头上的汗,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宋阿姨。”
“这是怎么了?”宋阿姨见他热的不轻,赶忙拿出来折叠扇子给他扇风,一扇风便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诧异道,“小蓝,你这是喝酒了?”
说完她又看了眼季蓝的肚子,叮嘱道:“这可不行啊,你还怀着孕呢。”
见她误会,季蓝赶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我,是......谭秉桉,他喝多了......没那个酒量非要喝,我也管不了......”此话一出,他变得委屈起来,像是被家庭所压迫的苦命人。
宋阿姨虽然上了年纪,跟小年轻们比起来跟有代沟一样,实则是个性格开朗思想先进的人。
宋阿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别往心里去,你跟小谭都是好孩子,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呢?”
季蓝挠挠头,不理解话里的含义,问:“有什么说法吗?”
宋阿姨沿着唇,示意他靠近些,这话不能让里边的人听到。
季蓝靠上去,便听到她说:“你想啊,小谭之前可不是胡作非为的人,很少喝酒,怎么这一喝酒直接喝大了呢?”
“为什么?”季蓝还是不开窍。
宋阿姨叹口气,又说:“指不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压力大,没地方发泄,喝喝酒总比出去乱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