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着刚才那个手势对着空气就是一顿乱戳,嘴里还自动配音“咻咻咻”,打算等豆豆再不听话时就这样恐吓它,但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不对。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先是一僵,笑容满面顿时化为乌有,随即颤颤巍巍地泄了气,甚至有些惊恐。
他僵硬地抬头看了眼手指,又看了眼奶牛猫的菊花,手指不自觉的搅动两下,瞬间觉得眼前一黑。
“啊!!!”季蓝简直没眼再看自己的手,只觉得不干净了,就连屁股中间都跟着瘙痒起来。
他颤抖着慢慢把手合拢,手指使劲摩擦着掌心,紧接着又是一声响彻云霄地嚎叫:“啊!!!”
谭秉桉正在给猫铲屎,手里的铲子刚要往垃圾桶里倒,结果被一道惊天动魄的叫喊声惊的手一抖,下一秒,裹着猫砂的屎条半点不差地落在地上。
他一脸黑线的正想要拿纸将地面处理干净,但天不随人愿。
不做猫事的奶牛猫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是眼瞎不看路,好好的宽敞路不走,非要从谭秉桉和垃圾桶中间跑过,不偏不倚一脚踩中了新鲜热乎的猫粑粑,随着地面的摩擦,猫爪一滑,劈了个叉,连带着某种颜色的一坨物体在地板上画了个笔直的长线。
然后若无其事的用沾了屎的脚在屋里来若自如的行走。
谭秉桉第一次在脸上出现了崩溃,他沉默了几秒后,赶忙去抓猫,顺道骂了声:“死猫!”
自从一年前季蓝在臭水沟里把豆豆捡回来后,除了一开始在得了个宠物时有些新鲜感,还算是比较有责任心的,会按时给猫洗澡,会主动处理猫排泄物,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懒惰,什么事都推给谭秉桉做,豆豆被绝育时因怕被怨恨,只好让谭秉桉出马,自己留在家里当作不知情。
豆豆从医院回来时,季蓝装的那是一个像,甚至眼泪纵横,骂了一整天“是谁把我们小猫咪变成这样的!”“别让我抓住他,否则让他也尝尝当太监的滋味!”
就这么安慰了几天豆豆才渐渐恢复精神,却是恨上了谭秉桉,要不是男人经常会在下班时给他带猫零食以及在季蓝不给他羊奶的时候偷偷给他泡奶,估计现在还得有隔阂。
但豆豆也因此吃的滚胖,不像是一只小猫咪,而是一辆猫界的大卡车,过度肥胖对于猫来说是危险的,会增加患心脏病的风险,因此,豆豆才被季蓝发现日渐肥胖,趁机抓住了每天都在给它泡奶的谭秉桉。
抓猫很顺利,大概猫本身比较爱干净,洁癖有些重,又是个爱舔爪子的主,沾了屎的脚有些下不去口,所以老老实实接受被洗脚的命运。
给猫洗完脚后,谭秉桉又开始处理地板上带有猫爪印的痕迹,这种不能用拖把来回拖,否则味道一言难尽,所到之处飘逸着难以诉说的气味。
他单膝跪地,用湿巾顺着印记一点点开始擦,擦完后又喷了些酒精,最后才用拖把来回脱了四五遍,在确定不会散发出任何味道导致季蓝孕吐后才意满离。
他先前是不是听到季蓝嚎叫来着?
谭秉桉骤然回神,拉开门就往客厅走,看到沙发上露出一个黝黑的圆溜溜的脑袋,他三两步走上前有些疲惫地摸了摸季蓝的脑袋询问道:“刚刚怎么了?”
季蓝双腿踩在沙发上,把脸埋起来,心里五颜六色的,根本没脸搭理他,甚至歪了歪头不让他碰。
他一有不对劲,谭秉桉就能察觉出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只能用激将法逼着季蓝说。
“不说算了,那晚上睡觉和以后都不能提,我不想知道。”
果然,季蓝最受不了他这样,被他一刺激,把通红的脸蛋从腿心里抬起来,跟刚哭过一样。
谭秉桉被他这副样子狠狠一惊,立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