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看见的那一瞬间还是不免被震惊到,即使缝合的很细,但后期不管怎么恢复也是会留疤的。

一想到季蓝那么在意外表和身材的人肚子上要留疤,谭秉桉心里便萌生出浓烈的愧疚感。

“蓝心,谢谢你。”谭秉桉沙哑着说,“也很对不起。”

季蓝舔了舔有些干巴的嘴唇:“知道就好,还不给我倒点水喝,我快渴死了。”

话音刚落,谭秉桉便赶紧拿了保温杯,从里面倒了些温水。

季蓝喝着水,突然想到什么,问他:“哎?我妈她们呢?”

明明之前半梦半醒的时候还能听到交谈声,结果这会儿却没了人影。

“咱妈回家做饭了,说是要煲汤.....….好下奶。”谭秉桉滚了滚喉咙,“其实我们还是喂奶粉吧,都差不多的。”

事到如今,季蓝反而觉得没什么了,之前他死活都不愿意亲自喂,但生完之后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忍心。

一想到自己的小崽子连吃口自己奶的机会都没有,季蓝就心里不得劲。

但谭秉桉却不这么想,不希望季蓝委曲求全,以他们的经济条件完全不需要亲自喂,且现在奶粉喂养已经很常见了,也能方便之后戒奶。

季蓝撇撇嘴:“都行,我要是没奶就吃奶粉,有奶的话.....….让他嘬两口也不是不行。”

谭秉桉没反驳,一切都由季蓝来定。

七个小时后,季蓝终于吃上了第一口饭。

没有主食,只有汤,满屋都飘着萝卜排骨的味道,季蓝看着碗里已经喝完的汤,已经只能看着不能吃的肉类,狠狠叹了口气。

“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啊?”

谭秉桉又给他盛了一碗汤,没有排骨,没有萝卜,只有飘着一层淡淡的油花以及散发着萝卜味道的汤水。

“得排完气才能吃,一会再给你泡点陈皮水。”谭秉桉解释着。

在没排气前季蓝只能吃流食,所以连喝的汤都是用萝卜做的,只是不太好喝,味道有点淡,貌似没放盐。

季蓝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感觉一打嗝都是萝卜味,“ 陈皮水能好喝吗?可别比这玩意还让人犯恶心。”

虽然味道都不太好,但为了能早日吃上饭,季蓝也是豁出去了,医生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一点都不墨迹。

好不容易排完气,能吃饭了,但那已经是第二天,二十四小时后医生又来病房帮季蓝拔掉尿管,那过程简直痛不欲生。

但倔强的季蓝硬是一声不吭,咬紧牙关拳头狠狠攥紧,等医生出去室内只剩谭秉桉一人时他才放声大哭起来。

“我操了,怎么那么疼啊!伤口也疼,不喘气也疼,说话也疼,干什么都疼。”季蓝愤懑不已。

结果才刚掉出来两滴泪,谭秉桉便赶紧给他抹掉,哄着:“你现在不能哭。”

季蓝更难过了:“我现在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我就哭!我偏哭!”

拔尿管的滋味实在难以忍受,好巧不巧昨天夜里麻药劲彻底没了,肚子上的伤口一直疼着,疼的他难以入睡,上了止痛泵后才缓解了不少,结果唯一能发泄的方式也没了,哭都不行。

谭秉桉恨不得把这些疼都替季蓝受了,说什么也不会让季蓝再生第二个,等出了院他就去做结扎!!

“你现在在坐月子呢,不能哭。”谭秉桉柔声道。

季蓝不理解:“这有什么说法吗?又是医生说的?”

其实是谭秉桉自己从网上学来的,对此深信不疑。

“会很伤眼睛,以后只要哭眼睛会痛,也会偏头痛的,冷水和寒性食物也不要吃........”

他之前从网络上做过这方面功课,月子期间是十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