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生就走了。
周五放学比平时早了三分钟,下课铃还没响就已经有学生背着书包往外面疯跑。
第一次接中学生放学的谭秉桉跟一群来接孙子孙女放学的老头老太太站在一块,他个子高,在人群里最为显眼。
在拐角处,谭秉桉看到了谢晨的身影,至于他是怎么在一众蓝色校服中认出他的呢。
只见谢晨只穿了蓝色的校裤,校服外套系在腰间,上身穿着白色衬衫,和众多同学一比显得格格不入。
他也在老远便看到了谭秉桉,只因他站在一群佝偻着腰的老人群体里实在太过显眼,就像是枯萎的花群里冒出来的一株朝气勃勃的开的正艳的红花。
谢晨快速跑到谭秉桉跟前,喘着大气略有拘谨地喊了声:“嫂子。”
谭秉桉似乎还挺喜欢这个称呼,从一开始的挺不习惯到现在的十分受用这期间不过才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给我吧。”谭秉桉把他肩上的书包提在手里,看着先前还大大方方的谢晨此时变得安静的出奇的样子,瞬间联想起来季蓝做错事时的模样。
简直如出一辙,不愧是亲兄弟。
谢晨和他并肩走,跟着他往停车的大树底下过去,也不吭声,谭秉桉笑道:“这才多久没见就这么生疏了?”
“啊.......啊?”谢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傻笑道,有吗?”
谭秉桉没再继续调侃,而是问他:“最近在学校里还习惯吗?饭菜合口味吗?住的舒不舒服?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他一连串问了好多,谢晨只觉得跟他爹一样,谢飞仿佛就在眼前唠叨着。
谢晨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只是如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将心中记挂着的事情问了出来:“嫂子,我哥他最近怎么样了?”
“你哥?”谭秉桉一连串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由弯了弯嘴角,“你哥他好着呢,生龙活虎的。”
住院打针,得痔疮都没能让他受挫,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谢晨又是一阵点头,“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