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正咕噜咕噜的漱口,听完他说的话,猛地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嘴里还含着水,但他又着急开口,急中生智下脑子一抽,直接把牙膏水咽了下去,喉咙瞬间凉凉的。
谭秉桉被他的骚操作惊的眼皮一跳,急忙过去拿起牙膏,在看到上面的字后松了口气,是可食用的儿童牙膏。
没失忆前,季蓝嫌市面上的牙膏都辣嘴,换任何口味都于事无补,无奈下只好去儿童专区买了儿童牙膏,还是草莓味的。
嘴角还挂着没冲干净的白沫,也顾不上刚刚咽了牙膏水,季蓝从他手里抢过牙膏,骤然拍到洗漱台上,话里话外全是震惊。
“什么!?领证?!!”
他们领什么证?!
现今社会结婚容易离婚难,光是离婚冷静期都从几年前的三个月转变成了三年!!
他们要是真的就这么草率地领了结婚证,以后万一相看两厌,又离不了婚,该怎么办?
况且谭秉桉有没有真正出轨他还没搞清楚呢。
可是现在住在谭秉桉家里,吃他的用他的,公然挑衅问他出没出轨,要是他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一想到要挺着大肚子外出打工还有可能流落街头季蓝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碜,这种苦日子他可过不了。
谭秉桉望着季蓝脸上充满了心事的模样,以为他恐婚,毕竟他还那么年轻,结婚确实是有点早。
“领证是为了给孩子上户口,不然以后会很麻烦,幼儿园都上不了的。”他解释道,“你以前,很期待结婚的。”
很希望和他结婚。
季蓝白他一眼,孩子都还没出生呢,扯那么远干什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不过他确实要为孩子着想,虽然这一切都发生的很梦幻,却都是实实在在真实发生的,尽管他不情愿,也得面对现实。
季蓝纠结了一下,为以后做打算,磕磕绊绊的问:“还能离吗?”
要是以后日子过不下去了,他还能离婚吗?
“离...离婚?”谭秉桉以为自己听错了,脸部抽动,“我们...还没结婚呢。”
现在就在想离婚吗?
“我很拿不出手吗?”他突然问。
谭秉桉自认为长相是过关的,财富自由,自从三年前遇到季蓝,他就拼命赚钱。
就是家庭方面有些糟糕。
季蓝擦擦嘴上的白沫,见他如此受伤,难得安慰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谭秉桉长得很帅,还很多金,但不一定一直都能属于他啊。
对方等着他继续说,季蓝憋不出好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选择了自暴自弃。
“领证就领证!谁怕谁!”
为了孩子,他豁出去了。
怪不得都说有了孩子就会被栓住,他这还没生出来呢,就已经被拴住了。
谭秉桉眸色一变,能看得出喜悦,想要上前拥抱,谁知季蓝根本没搭理他,直径走进洗手间,“砰”的关上门。
季蓝脱了裤子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小声咒骂。
“神经病,我这么优秀的人竟被他得吃了!偷着乐吧!”
下一秒,谭秉桉贴在洗手间的门上,听到嘀咕声,以为厕所没纸了,问他:“蓝心,怎么了?”
我靠,这都能听见?
季蓝捂住嘴巴,秒噤声,看着门外若隐若现的黑影,心想:这门做工也不行啊,太透了。
他朝着外面闷闷地说:“我要把你的孩子拉出来。”
黑影明显顿了顿,随后说道:“那你的屁股估计会很痛。”
“??......”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