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上下拨动脚趾,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当然配不上我,但我这人就是人美心善,专门治你这种,让你捡到宝贝了。”
谭秉桉干笑道:“那还真谢谢你了。”
“客气。”季蓝态度缓和了点,主动求和,用脚碰了他小腿一下,才刚碰上,对方便蹭的往边上一挪。
“做什么?”谭秉桉问。
季蓝疑神疑鬼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很奇怪?”
谭秉桉知道他心里全是鬼点子,再怎么奇怪也没好事,又往边上挪了挪,“没感觉到。”
“怎么会没感觉到呢?”季蓝撇撇嘴,暗示着他,“你难道没感觉到我的脚特别凉吗,跟冰棍似的。”
他穿着拖鞋,晚上凉飕飕的,本就暖不热脚,这会说是冰窟窿也不为过。
“那你就凉着。”谭秉桉赌气不管他,可没一会儿,季蓝又把脚贴了上来,往他小腿中间蹭。
被夹着又暖和又舒服,季蓝放下脸面,不由把另一只脚也伸过去,舒服的顿时一激灵。
“我数到三,拿开。”
“你数到一百三也没用,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腿的。”季蓝说,“你的主线任务就是帮我把脚暖热。”
谭秉桉想把他的脚挪开,但也是真的凉,从季蓝把脚伸过来那一刻,他便一惊。
嘴上不愿意,却还是坐起身,拍了拍季蓝的屁股示意让他坐起来,季蓝乖乖照做,谭秉桉把他的脚放进手心里暖着。
季蓝舒服的脚趾头一直乱动,原本都麻木了,经过谭秉桉这么一暖,血液流通加速,没一会就温热起来。
“上这边来。”谭秉桉下了床,让他去睡自己那边。
季蓝涌动着屁股,一点点挪过去,把脚伸直,被窝让谭秉桉暖的很热。
而谭秉桉则去睡了他那一遍,若不是现在五月天,这点冷没什么,不然真的跟冰天雪地没区别。
卧室里进不来阳光,早晚温度只有十度左右,所以比较冷,得等到六月中旬天气才能真正步入夏天。
白天种地有点累,谭秉桉刚刚给他暖脚的时候季蓝明显感觉到他的掌心里起了茧子,很粗糙。
“谭秉桉,你手疼吗?”季蓝突入袭来的关心道。
谭秉桉用大拇指摩挲了下掌心的茧子,轻轻一碰有些痛,他避重就轻道:“不疼,没什么感觉,睡你的觉。”
“你真没事?”
谭秉桉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又重复了一遍:“没事。”
季蓝舔了舔唇,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你别硬撑着,家里应该有药膏,上了药再睡吧。”
十五分钟后,季蓝拿着药膏给谭秉桉上药,时不时的还帮他吹着伤口,谭秉桉拿着手机打光,视线停留在季蓝认真的脸庞上,有时候他挺希望季蓝就这么听话就好。
可季蓝若是听话,就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季蓝了,不能够开开心心做自己的季蓝,不是一个好季蓝。
上完药,俩人都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季蓝强撑着问他:“你以后别再老觉得我不在乎你了行吗?”
“不行。”谭秉桉惜字如金。
季蓝不吭声了,老老实实睡觉。
........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们准备返程。在乡下住了五天,季蓝浑身神清气爽,临走时依依不舍,还大哭一场。
和他同意抱头痛哭的是谢晨,即将要一起去渡江,谢晨从小没离开过家,要去一个陌生的大城市,总有种恐慌感,更多的是不愿意离开家人。
兄弟俩都要和徐涟漪告别,心里难过的不行。
徐涟漪也自从知道他们就要走,哭红了眼,可再有不舍,也只能学会放手。
临走前,谢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