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是许鹤年是不是对安宁太殷勤了些?”霍远州拄着下巴沉思。
“他是医生,白安宁是患者,医生关心患者的病情不是应该的吗?”纪昀不解。
霍远州扒拉掉纪昀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
“没有那么简单,齐慎维也是安宁的心理疗愈师,也是他的医生,可他就没让我觉得有什么不对。”
纪昀失笑,然后再次揽住霍远州的肩膀。
“好了,别操心了,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我们边吃边聊。”
“……”
霍远州他们都走了,整个房间再次只剩下白安宁一个人了,可他的心情却怎么都平静不了。
刚才许鹤年给他检查的时候,无意之间露出手腕上的半指长的疤痕。
这是小时候他被人欺负,有个人站出来保护他的时候,被划伤的。
白安宁还记得当时的场景,那是放暑假前的最后一天。
小学的时候,那时候班里的同学都是成群结队的,只有他是一个人,而且性格柔软,就变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那些小混混在放学之后,把他堵在校门口要钱,他没有,那些人就打他,后来有个人主动站出来保护他,跟那些打架,被划伤了手臂。
他伤的很重,鲜血直流,那些欺负他的人顿时就害怕了,直接一哄而散。
白安宁上前关心他的伤口,那人却将手背到身后,对他说:“遇事不能坐以待毙,就得跟他们干,要让他们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那个时候都被吓傻了,那人说什么,他都懵懵懂懂,连连点头。
那人生怕那些欺负他的人去而复返,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非要送他回家,还让他不要担心。
后来他们也见过几次面,只不过都是匆匆一面,他们都被各自的家长领着,打个招呼之后,又快速分别。
最后一次见面是暑假结束,他胳膊上的伤已经好了,他端着一大盆绿豆汤来他家,说要跟他一起分享。
白安宁记得那天很热,他喝完绿豆汤之后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他醒了之后,那人就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这么多遍过去了,他一直都以为那是一场美好的梦。
没想到……
白安宁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把那当成一场梦就好了。
“……”
新年一晃而过。
京市的三月天气还有些凉。
这段时间京市没发生什么大事,好似故事直接到了大结局似的安宁。
可沈漓最近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旁敲侧击的问过沈焕公司的事情,但每次得到的都是: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眼见着就要春暖花开了,他爸妈和他哥对他看的也没那么紧了,沈漓就直接定了个时间,安排陈甜他们出来吃饭。
沈漓出门之前,沈母问他做什么去,沈漓说他跟霍远州还有其他朋友一起出去吃饭。
沈母叮嘱沈漓早点回来。
沈漓走之后,沈母却情绪不高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放在茶几上的果盘发呆。
沈父将燕窝递到沈母得跟前。
沈母摇摇头:“吃不下。”
“……”
“老婆,你在为你自己做过得决定而后悔?”沈父温柔的笑道。
沈母看了一眼沈父:“你看出来了?”
“阿漓是我们的宝贝儿子,他心里有郁时璟,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沈母闷闷的说道:“看出来了你还明知顾问。”
“老婆,阿漓已经长大了,他能明辨是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