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白安宁差点就要跟他吐露真话了,他再找个他哥不在的时候,好好问问白安宁!

“远州,安宁还需要休息,你就先走吧。”

霍敬亭将白安宁放在病床上,替他掖好被子,扭头对霍远州说道。

兄弟两个视线短暂相接。

霍远州的双拳握紧又松开,最后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了白安宁的病房。

霍敬亭的脸色缓和不少,他看着乖巧的白安宁,不禁伸出手抚过他的脸颊,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淡笑,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安宁,你乖乖的闭上眼睛休息!”

霍敬亭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可白安宁却觉得寒意刺骨。

他听话的闭上眼睛,只是由于太过紧张,睫毛都在颤抖。

霍敬亭将手心覆在白安宁的双眼之上,俯身在他耳边低喃:“你的伤还没好,做出这幅勾人的模样,是想我现在就要了你吗?”

白安宁怕了,极力克制对霍敬亭的恐惧。

“这才乖……”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双眼的白安宁气息均匀,彻底睡了过去。

霍敬亭轻轻拨弄白安宁额间的碎发,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温柔。

阿漓睡着的模样也是这样可爱……

想到这,霍敬亭手上的动作一顿。

可惜,阿漓已经心有所属,上次他没有得到阿漓,倒是便宜了郁时璟!

今天沈漓当着他的面,主动踮起脚尖亲吻郁时璟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霍敬亭的另外一只手逐渐收紧,指节被他攥的发白,甚至都能听见“嘎吱”的声音。

很快他就松开了手。

希望陈放不要让他失望!

霍敬亭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眸色却越来越沉。

就是不知道沈漓和郁时璟之间,到底情深几许,经不经得起考验呢?!

“……”

霍远州心烦的很,像往常一样在包间喝酒,这次他没点小鸭子,只是喝到一半,纪昀就过来了。

许久不见,纪昀已经脱离了双拐,脚上包着石膏,走路一瘸一拐的进了霍远州的包房。

霍远州正在给自己灌酒呢,突然透过杯底看见摇摇晃晃走进来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放下酒杯。

每次在他最失意的时候,纪昀总是能准时到他面前看他笑话!

纪昀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霍二少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居然一个人来到这喝闷酒。”

纪昀的言行举止还是像以前一样,放浪不羁,只是神态,相较之前却成熟了许多。

霍远州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不禁冷笑一声。

“呵……呵呵呵……”

纪昀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霍远州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

纪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后,抿着唇瓣没说话,他没有收过伤的那只腿,交叠在打着石膏的腿上,身体向后仰,整个人呈现出慵懒放松的姿态。

“有多好笑,霍二少不说出来让我听听?”

“正好我最近也无聊的紧,说出来大家都开心一下。”

霍远州看着在装傻的纪昀,突然出手攥住他的领子,然后翻身骑到他的身上,拳头高高扬起。

纪昀没有躲,而是平静的看着霍远州,眼神甚至还有些许的挑衅。

“……”

两人僵持半天,霍远州的拳头也没有落到纪昀的脸上。

纪昀脸上的玩味越来越重:“你怎么不下手?是舍不得我?”

霍敬亭攥成拳头的手微微放松:“你以为我不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