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郗皱了下眉，这个开端，让他只觉得有些不舒服。

“找了很久的人？”

姜早点了点头：“他帮了我很多，我却只知道他是男的，只见过一个背影。”

“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可能还在监狱里。”

项北郗提起来的气，瞬间就散开了。

“那个神秘人？”

姜早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我只是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外面很安静，只能听到冷风的声音。

神秘人为她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记得很清楚，从监狱出来，到她加入荣盛，再到荣盛掌权。

很多事情，她都已经他不记得了，但是说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记得那么清楚。

项北郗从刚刚开始，就神奇的不再说一句话了。

姜早没有察觉出来他的不对劲，将神秘人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我从来不打算做什么，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北郗打断了。

“做什么也可以。”

姜早愣了下，忽然转头看向项北郗。

有一个猜测，忽然在心里放到了最大。

信号源在项氏。

之前那个神秘的账户。

还有那个背影……

她忽然瞪大眼睛，看向项北郗。

“你……”

项北郗看着人，莞尔一笑道：“不是要谢谢吗？我准备好了。”

姜早忽然失去了语言，直愣愣的看着项北郗：“你……”

项北郗从怀里拿出来手机：“需要提供一下账户信息吗？”

他将手机屏幕放在姜早面前，那个账户，就是在国外的时候，她拼命想要调查的那个账户，但是被银行柜员拒绝透露任何信息。

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做出了一个至今为止，最主动的一个动作。

她抱住了项北郗。

用力的。

像是要感觉到他的真实一样。

“为什么？”

项北郗很轻的笑了一声，抬起手回抱住姜早：“一开始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他垂眸下来，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午后，他被一个温柔的女人抱起来。

“逝者如斯，但是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你妈妈对你的爱。”

“全天下的母亲，没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宝贝，不要怀疑。”

“虽然她的做法可能有些激进，可能到我们最后成年了，都不一定能够理解的了，但是只要记住，她可能也有她的苦衷，如果不是的话，她是断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孩子的。”

那个怀抱很软，像是妈妈的怀抱。

成功的温暖了项北郗年幼时候千疮百孔的心。

他收回思路，语调缓缓的道：“但是后来的时候，就变了。”

变成什么了，什么时候变样的。

项北郗没有说，姜早感觉到项北郗情绪里一闪而过的伤感。

她只能抬起头，注视着人道：“变成什么了？”

项北郗挑了下眉，垂眸注视着人的眼睛道：“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

“原来只是我一腔热情吗？”

姜早被他的话逗笑了，却掌控了主动权，抬起项北郗的下巴，审视的道：“什么时候变得？”

项北郗挑了挑眉，没有说。

姜早却掐着人的手用了一点力气：“说不说？不说就把你……”

威胁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到天台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接着一只猫大摇大摆的钻了进来，还未等姜早适应，一个男人挂着围巾，端着餐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