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人，声音带着一点黏黏的感觉。

“项北郗。”

“你是项先生。”

莫名的，项北郗被这一声黏黏糊糊的项先生激的心底有些痒痒，他咳嗽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耳垂的位置。

姜早说完之后，看项北郗还没有动，抬头看着他。

姜早的眼底带着氤氲，看着人的时候整个人暧昧又多情。

项北郗眼眸暗了下来。

而姜早看项北郗半天没有出声，会意错了项北郗的意思。

她撑着吧台，艰难的站了起来，她勾住项北郗的脖颈，像只猫儿一样，黏黏糊糊的在项北郗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很轻的吻。

像是之前的那些一样，她眼底清澈，看着人道：“这样，可以了吗？”

“把酒给我。”

项北郗只觉得自己的心底被击中了一般，他忽然掐住了姜早的下巴，加深了那个吻。

这个吻很凶，放开的时候，本来姜早很红的眼底，更加氤氲。

她靠在吧台上，有些晕，却还是固执的抓着自己的杯子，声音低低的控诉道：“欺负人。”

“你们都欺负人。”

莫名的，本来只是含在眼圈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项北郗心里一慌，他抓住姜早的下巴，一点一点的将她的眼泪擦去。

“抱歉，吓到你了。”

“不哭。”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姜早抓着酒杯，沉默的没有说话。

项北郗摸不准姜早的情绪，一下一下的给姜早顺后背。

半晌，姜早才抬起手，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喝了。

“我有点，想我妈妈了。”

“但是我和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接触过，我甚至有时候恨她，如果没有她……我童年的时候，会不会好过一点。”

“是不是很可笑。”

姜早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吞吞道：“但是这种时候，我却控制不住的，想要依赖这个人。”

这话说的有些委屈，让人听着有些动容。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声音很低，像是小兽的呢喃。

项北郗看着吧台旁边摆放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温婉漂亮，落落大方，虽然只是从照片上看到，却能够感觉到人很和善，

项北郗将面前的这个人，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声音很轻的道：“你的母亲，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姜早的睫毛很轻的颤动了下，很轻的皱了下眉，抬头看着人。

项北郗盖住姜早的眼睛，声音缓缓的道：“所以，你可以依赖她，也可以放肆的想她。”

“她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会哄你的。”

“不过现在……你也可以试着倚靠一下我。”

项北郗将人拉在怀里，声音低低的道：“早早，还喝吗。”

姜早没有回应喝还是不喝，她抬起手，抱住了项北郗的腰。

她将自己的脸埋进项北郗的怀里，项北郗感觉到自己的前胸湿了一小片。

姜早的哭声很轻很小，甚至都听不到。

项北郗将人环住，很轻的顺了顺她的后背。

姜早发泄够了，也累了，她直接趴在项北郗的怀里睡了过去。

项北郗将她安置在卧室的床上，临出去之前，他看到床头柜上，摆放女人的照片。

女人笑的柔和，仿佛透过照片，温柔的注视着外面的人一般。

项北郗停足，看着照片上的人，走过去摸了摸相框的边缘，声音很轻的道：“阿姨，当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