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听你哥说你找到了你母亲中毒的原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丞相一进门便直接开口问道,眼中还充满了焦急与疑惑。

“父亲,你先看看这个吧。”

丞相看着自己女儿手上的东西,迟疑地看了棠姝一眼,随即将东西拿在手上打开,蹙眉:“是你母亲经常戴的那只镯子!”

“父亲,这只镯子女儿记得应该是祖母送给母亲的吧?”

丞相的目光瞬间一冷,半晌僵硬地点点头,手死死地攥紧:“是,所以说,你母亲中毒已经有两年多之久了?”

“父亲,你先别着急,母亲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现在也已经安然无恙,我就是觉得奇怪,究竟是祖母给母亲下的毒,还是祖母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丞相是个聪明人,自己女儿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到了,抬眼看向棠姝:“你怀疑什么?”

棠姝轻叹了口气:“祖母久居深院,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慢性剧毒,即便祖母当初想要对母亲不利,她也不可能会想到要对母亲痛下杀手。

更何况,此招对祖母来说太过凶险,一旦被我们发现,她也难逃怀疑。”

棠屿站在一旁,赞同地点点头:“姝姝说得没错,可这镯子的的确确是从祖母这里出现的啊,要是想要查明真相,恐怕还是要从祖母这里找突破口。”

丞相深吸一口气眼中透着冰寒,他冷冷的看着手中那早已经破碎的玉镯,愤怒地将它往桌子上一拍。

“来人!”丞相朝着门外愤怒一吼。

“大人,属下在。”

丞相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转身满脸止不住的怒火:“去,去把老夫人从庄子里给本丞相带回来!”

丞相口中说带回来,却不是用接,足以可见此时他心中是有多么的愤怒与震惊。

“是!”底下人赶忙听命退下。

丞相平日里对人总是一副平淡自若,谦谦和善的模样,像今天生这么大的火气,还是头一回见。

棠姝:“父亲,你先别生气,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自己不能先乱了分寸了。”

丞相听着自己女儿的话,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缓缓闭上双眼,片刻,睁开眸子,眸中透着一抹红润:“姝姝,这一次多亏了你,是你救了你母亲的命,也救了父亲的命啊。”

丞相呼吸略带着些许颤音,继续道:“若是你母亲这一次有什么意外,我只怕是也要随你母亲去了。”

这话听得棠姝和棠屿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棠姝低下头去,眼中透着复杂。

她何尝不知道呢,上辈子母亲离世,再加上她大婚又出现变故,致使父亲一夜白了头,如果不是因为要护着她,护着兄长,只怕父亲早就要随母亲而去了。

“父亲,你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有你在,有母亲在,我们这个家才不会散啊,更何况姝姝现在也回来了,母亲的毒解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一定都好好的。”

丞相点点头:“对,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心在一起,这个家就永远散不了。”转身看向棠屿:“这件事情我来解决,屿儿,你只管照顾好姝姝,别叫她受了委屈,外面对你妹妹不利的那些话,想办法查到幕后之人告诉我。”

丞相仿佛又回归到了从前的理智,除了眼底孕育的那一抹怒火,面上几乎看不出来什么波澜。

伤害他妻子,毁他女儿名声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辰王府。

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那俊朗的面庞带着一丝惨白的病态,身上的衣服敞开着,露出硬朗结实的胸膛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站在床边的廖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眼下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