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澄在一边幸灾乐祸,“那肯定是”

正说着,他胸口的笔突然被抽走,“沈方煜!”他盯着罪魁祸首的背影愤慨道:“吵赢了你还抢笔?”

沈方煜背对着他挥挥手,“吵输了。”

章澄捂着自己胸口的口袋,安抚着仅剩的一支笔,闻言更委屈了,“吵输了你去抢江叙的笔啊,抢我的笔干什么!”

两位大查房的副主任医师再一次相距在走廊边上,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查完房回来,江叙正准备收拾东西去手术室,沈方煜又拦住他,他皱着眉抬眼,手心就被塞进来一瓶葡萄糖。

“你不喝今天别想进手术室。”

“沈方煜你是无赖吗?”江叙问。

沈方煜不回答他,但是也不让路,就硬生生堵在他面前,像是拦门的笑面虎。

江叙懒得跟他掰扯,飞快地拧开瓶盖吨吨几口喝完了葡萄糖,目光透着镜片落在沈方煜脸上,不知怎么的,沈方煜忽然就想起了他们在地狱酒吧喝酒的那个晚上。

那天江叙也是这样一副眼神看着他,只是灯光昏暗,他没看见他眼睛下面那颗小痣。

手心骤然一沉,沈方煜回过神来,江叙把喝空的玻璃瓶塞进他手里,“你可以滚了吗?”

他让出一条道,江叙就贴着他越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沈方煜忽然叫住他,“江叙。”

江叙不耐烦地回头,沈方煜偏头望向他,往他衣兜里塞了什么东西,而后眼观鼻鼻观心,状似无意地插着兜离开了,江叙把口袋里的东西摸出来,眼神突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