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做点小本买卖也不容易。”大牛跟着老汉叹气,似有些不忍,道,“大爷在给我包上十包,我拿回去犒劳兄弟们。”

老汉眼睛顿时亮了,麻利的动作着,嘴里轻快的道:“好嘞,您稍等。”

“不急。”大牛笑了笑,又问,“忘了问大爷,为何都是码头,境况却如此不同?”

老汉嘿嘿一笑,买了个关子:“客官可知道这码头对面是哪儿?”

“知道,琼州啊。”

“那不就对了,琼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儿,谁无事要跑去那里做生意。”

大牛听闻咯噔一声,脸上却没露出来,又跟老汉扯了几句,接过吃食,付了钱回到马车旁。

因着不想太引人注意,马车并未停留在岸旁,离了有几米远。大牛借着将吃食送过去的功夫,把打探来的消息也一一说了,宋良辰兴高采烈的吃着小吃,苏婉却有些没胃口。

“琼州竟比咱们想象的还要穷困些?”

宋子恒握了握苏婉的手:“无需想这些,我只做好自个儿该做的便是。”

然而苏婉是有些愧疚的,她不记得宋子恒究竟外放到哪个地儿,但绝对不是琼州这般偏远穷困之地。

也不知这等改变,会不会影响他日后的仕途。

苏婉心里委实有些忐忑,不过被宋子恒温热的大手罩住时,又放下心来了,回握住他的,低声道:“无论如何,我都在相公身边。”

“我知道。”宋子恒轻笑。

车里忽然变得有些温情脉脉,宋良辰这会儿没太大存在感,他正埋头苦吃,早没有立志做电灯泡的那股气势了。

然宋子恒和苏婉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没有对视太久,便听到大牛在外边道:“大人,驿丞请见。”

无论谁请见,都太煞风景了,宋子恒眼底明明白白表达出了不爽。

苏婉轻笑着抚了抚他的衣领,道:“相公去瞧瞧罢。”

宋子恒下了车,此地驿丞便恭声道:“微臣不知宋大人已到,有失远迎,还忘大人恕罪。”

宋子恒摆摆手:“大人客气了。”

驿丞有些诚惶诚恐,不自觉的弯起腰来:“微臣姓陆名阳,大人直接叫微臣陆阳便是。”

“陆大人。”宋子恒一拱手,客气又不拖沓的道,“陆大人知晓在下如今要到琼州任职,奈何码头并无开去琼州的船,不知陆大人可有法子?”

“有的,去琼州上任的大人们,驿馆都会使人开船送过去,只是不知宋大人想何时启程?”

“若是现在出发,陆大人可方便?”

驿丞有些惊讶:“大人何不在此地歇一晚,明儿再整装待发?”

“陆大人有所不知,宋某来时顺路回乡探亲,委实浪费许多时日,再不赶去琼州,也不知城内百姓如何了。”

“大人视民如子,实乃琼州百姓之福。”陆阳冲宋子恒一拱手,奉承道,而后又沉吟了片刻,“即刻启程倒无问题,只是不得不回禀大人,便是今日出发,到琼州估摸着也要七八日后,早一日或是晚一日,委实相差不大。”

“竟要这般之久?”宋子恒也有些惊讶了。

陆阳点头,又道:“若大人不嫌驿馆寒碜,倒不如今日好生在此歇一晚,养足精神,明日才好登船。”

宋子恒迟疑了片刻,在大牛耳边吩咐了两句,大牛应声而去,来到车前问:“小姐,驿丞说七八日才能到琼州,问您今日登船还是明儿再启程?”

苏婉回道:“全听姑爷安排。”

大牛很快将苏婉的话转告了过去,末了加道:“小少爷听了登船甚是兴奋,一直在车里道即刻启程。”

宋子恒点头,冲陆阳笑道:“多谢陆大人盛情挽留,然还是请现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