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舍不得用,还是苏婉说镀金的,不贵,叫他尽管抽,愁坏了随时可以买,他这才舍得取出来。

不过宋老爹舍得了,宋母进来瞧了却笑骂了一句:“竟这般奢侈,镀金的你也拿来抽,又不是没烟枪。”

宋老爹一边抽烟,一边轻轻擦拭着枪身,乐滋滋道:“子恒媳妇挑的,她自来知道我好这一口,每年都要送一杆新烟枪来,我放着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她的一片心。”

宋母心里头赞同,还是那句话,几个儿媳妇里,就三儿媳妇最贴心了,家里条件一年年变好,她送回来的年礼也一年年变重,倒不是砸钱,而是真心给他们挑了礼物的,老头子的烟枪,婆婆的金佛,还有给她找的玉镯子翡翠项链,哪样不是送到他们心坎上?

三儿媳妇还善良,为了去京里照顾子恒,几年没回来,这本是他们同意的,她却一直为没让他们见着小孙子而内疚,时常让三儿子写了信回来说小孙子又长高了几寸,衣裳穿不下了,叫做了新的过去。

可他们在京里,什么吃穿用度没有,哪真缺这么件衣裳不成?还不是是为着一解他们对小孙子的思念之情,变着法子告诉他们良辰壮实着呢!

虽是头一次见,良辰一从车上下来,便抱着她的腿喊奶,口齿伶俐,半点不认生,可不是平日被他娘教了的,有这么个媳妇跟在儿子身旁,她真是再无不放心的了!

想到这儿,宋母忍不住嗔道:“子恒媳妇还道旱烟抽多了对身子不好,你怎么不听?”

宋老爹没接话,继续细心的擦着烟枪,乐呵呵道:“明儿我带着这根烟枪去,叫大伙儿也长长见识,真有用金子抽烟的。”

宋母白了他一眼,倒也没说话,坐在一旁,拿起床上的小衣裳一件件叠起来,这是她给小孙子做的衣裳,正好瞧瞧适不适合她小孙子穿。

宋老爹慢悠悠的问:“良辰睡了?”

“子恒媳妇早哄他睡了。”

宋老爹点点头,没再说话,宋母想起方才在儿子屋里瞧见的那一幕,不由放下手中的衣裳,抿唇晓笑了:“他爷,你猜我方才瞧见了什么?”

“你瞧见了什么?”宋老爹兴致缺缺。

宋母却八卦热情高涨,笑眯眯的道:“我瞧着子恒黏他媳妇呢,这小两口也不知学谁的,孩子都这般大了,竟还跟新婚燕尔似的,我瞧着这样下去,离老大媳妇说的也不远了。”

宋老爹想了想老大媳妇说过什么,而后脸上几乎笑出一朵花:“若能都像良辰这般就好了。”

“可不像良辰么,他们夫妻俩都聪明呢!”

宋母笑了会儿,忍不住又有些忐忑:“他爷,你说子恒都外放了,那个京里的什么小姐,不会在纠缠不放了罢?”

宋老爹眉心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摇头:“不好说,大家闺秀能做得这般出格,也不知道她放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