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他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姑娘是不是为他才去挡的枪,她明明是那么怕疼的人,枪声击穿喉咙的时候,该是有多痛啊。
陆野看着那张照片,嘴唇颤抖着,泪源源不断滚进了鬓角。
有一把铁锤,沿着他胸膛狠狠凿下,明明前半辈子经历的枪伤不在少数,可这种痛他确定不会再有了。
那种疼钻入骨髓扼制呼吸,以至于陆野在凌晨四点的夜晚醒来,满头大汗,看着窗外茫茫夜色和她昨夜发来的晚安,陆野喉头发苦,甚至喉咙涌上来一股血腥味。
他胸膛剧烈起伏,脊背像是弯折了下去,手撑着膝盖紧握成拳,胸膛的苦意无法纾解最终转化为干呕。
陆野大口呼吸着,一滴两滴,泪水顺着他低垂的脸落在地板上。
......
凌晨,卧室灯光不知何时已然亮起。
男人宽厚的身影坐于书桌后,直至眼前的湿润渐渐干涸,陆野才提笔在纸张上缓缓书写。
尊敬的领导:
您好!此时辞呈,敬请海涵。
承蒙组织一路提携包容照顾,给与我良好的发展平台,特此感激不尽。鉴于自身原因,在经过深思熟虑后,现郑重向组织提出辞职,望组织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