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去感受上帝的旨意。”宋亦洲道,“我曾经也以为这是追寻窄门的不二捷径。”
连织埋在他怀里,轻声问:“难道不是吗?”
本科她在人大的时候也选修了宗教学,自然也清楚窄门这个概念。
宋亦洲道:“任何宗教和法律条文都是为了管理社会,善与恶的概念特由此而诞生,归根到底“善”利他,“恶”利己,强势文化讲究掠夺,弱势文化讲究稳定,而利他更适合维护社会稳定。”
他手掌在她后背上轻抚,“可任何法律条文的提出者,前脚刚从朝代更迭和你死我活中上来,太多帝王皆是如此,李世民杀兄逼父,可历史会更记得他的功绩。
善与恶对与错这个说法,本就是胜利者提出的,而你胜利了。”
她胜利了....
这个能称之为悖论的说法和她心头的枷锁狠狠冲撞,连织眼眶顿时热了。
宋亦洲低声道:“连织。”
“嗯?”
她轻轻“嗯”了声,脸蛋已经被他抬了起来,黑暗中他的眼睛明亮清朗。
“只要你不认为自己有罪,就没人能审判你。”
滚烫的湿润沿着连织眼角不断落下,若是白天她必定会觉得丢人,可夜晚某些情绪才能肆无忌惮。在司法机关面前,在无数个警察的注视面前,她的心理防线被不断压缩,永远不能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