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半晌对方都没声。
“喂,走什么神?”
沉祁阳敛眉凝神,直到身后老先生一一交待完。
他眸子一抬,笑意却收了。
“不去,他想求和也得看我心情,再等个两三年瞧瞧。”
梁允恒摇头失笑。
这人狠起来,是真不给对方半点活路。
老先生开完药方,沉二夫人过去瞧了眼,笑道。
“本来是给老太太瞧病,结果给娅娅开的药反而最多。你们小年轻是真不注意,身体反倒不如我和老太太。”
梁老太太也说是,要求以后她每天都得回山庄,一概事项她都要监督。
在外头指不定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连织简直想哀嚎。
照老先生这养生的法子,她班是真不用上,天天只能当家里当大小姐。
早知道刚才在楼上躲懒,不应该下来的。
连织微蹙眉,看了眼斜对面的沉祁阳,他懒耷着剑眉,正和梁允恒聊天。
仿佛注意力已经挪到别处,叫老中医上门只是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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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停在喷泉环岛前,有佣人为下车的沉母举上一把伞,遮去满身风雪。
沉母进屋后摘掉羊皮手套递给佣人,随口道。
“大少爷这几天又跑哪去了。”
“没,他在家陪老太太。”佣人道,“除夕时还带着涴婧小姐他们去看了趟烟花。”
真是稀奇。
沉母的表情瞬间变得生动,都快啧啧感叹了。
自己儿子还不了解吗?
往年回家的日子几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常常得三催四请,今年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她回到客厅时老太太正在窗边赏雪,与其说是看雪,不如说是看几个孩子在白雪茫茫里玩耍。
年过离开春也不久了,这大抵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
从港城过来的几个小女孩哪见过鹅毛簌簌,顿时欢欣鼓舞,涴婧不知从哪找来的铲子和小桶,教她们堆雪人。
连织虽然是特殊日子,但裹了好几件披风在旁边看着,时而给递个胡萝卜什么的。
“回来了。”老太太道。
沉母“嗯”了声。
“萧家那事?”
沉母叹气:“怕是不行了。”
她望了眼沾在窗外风雪地的沉祁阳,一身雪粒落于他乌黑碎发上,他喉头滚着眼,影影绰绰间都掩不住他眸底的张扬桀骜。
这臭小子做起事来真是太没轻没重。
沉母说大概是私下里萧臻臻缠他缠紧了,结果萧家宴会上她的前男友突然出现大肆纠缠,顺带抖落他们曾经在拉斯维加斯领过结婚证的事实。
这圈子里男女孩子都注重名声,沉祁阳不在意不代表他人不在意。
虽然萧家查不清是谁抖落的,但多往深处想想,这笔账保不齐会算在沉祁阳头上。
沉母知道后给气坏了,电话里数落了沉祁阳好些次,要拒绝方法背地里多得是,何至于做得这么绝。
“算了,这两孩子估计也没缘分,萧家隐瞒在先是他们不对,这段时间你多跑动跑动别结仇就行。”
老太太说他在这个当口捅出来也算坏事,不然两家再多来往几回,那时才知道这些事情,岂不是影响更大。
“阿阳这性子一身反骨,屈不得逼不得,只怕这次我这老太婆还做了件坏事。”
“妈这不关你的事。”
沉母眉头紧皱,无奈道,“这臭小子怕是没遇到喜欢的人,横冲直撞哪有半点温柔。我都担心他只知道鬼混胡来,遇到了都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人家好?”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