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偏,躲开了。

她戾缩着瞳仁,奶凶奶凶的,“我说分手,没听清吗?”

“为什么?”

我困惑的不得了,她不是才扑到我的怀里,告诉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因为什么?”

她咬着牙,雪白的腮帮因为强烈的情绪微微颤抖,一双湿漉漉的眸里盛满了泪光,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因为你是个穷小子,你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我?”

“薄宴时,别再死缠烂打,让我看不起你。”

少女毅然转身,那种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飞快流逝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捂住胸膛。

刹那间,灵台好似有无数的记忆汇聚,最终定格。

我从噩梦中惊醒。

掀开眼帘,映入眼帘的却是梨梨布满担忧的水眸,她倾身过来,纤白的手抚我的额头。

“总算清醒了,薄宴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看着她。

失忆前后的记忆交错在捻揉我的心脏。

我想起来了。

一切的一切。

在她雪白小脸儿凑过来之际,我捧住她的后脑,突兀的给了她一个亲吻。

她瞳仁里有淡淡的困惑,却一点也不反抗,甚至还娇羞的垂下眼,唇微微抿了抿。

“你”

她扶着我的脖颈往后推了推。

“你现在脑震荡,医生说不能有任何激烈运动,所以”

“所以?”

我顺着她的话说。

“不准!”

她撂下一句,转身抓了条毛巾,往我的脸上擦。

我任由她帮我擦脸,耳畔落下她絮絮叨叨的声音,“那个伤害你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主谋白盈盈也被抓去拘留了。”

“不过我想着,她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算了吧。”

“不过遗产还是会按照薄东城的遗嘱来分,这一次她没有一点异议了。”

她说了好久,见我定定的盯着她,突然凑过来上下打量我,“你怎么了?”

“嗯?”

“你不对劲,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担忧无比。

纠结的拧着纤白的手指,“薄宴时,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我静待下文。

“其实,你一直有抑郁症,我觉得你最近的状态不怎么对劲,要不要去看看?我之前一直咨询的那个周寻就很不错。”

我的瞳仁在顷刻间就蜷成一个点。

谁告诉梨梨的?

这件事是我最不想说的。

可她哪怕知道这个,也没嫌弃我吗?

我觉得内心某个阴冷的角度被阳光无声的照暖了。

“不用,我其实一点也没事。”

为了不破坏现在的关系,我决定不把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梨梨,因为现在的日子对我而言真的太幸福了。

在举办过薄东城的葬礼之后,我如约收到了亲子鉴定书,在书房,我拆开之后,看到上面父子关系成立一行小字,顷刻间缩紧瞳仁。

至今我仍记得,那是个昏黄的傍晚,我遇到了那一群被我欺负的混混,他们这次带了一群人,在把我打个半死之后,怀揣着恶意,给我灌了脏药。

说想要看着我出糗,彻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眼帘中一片模糊,酒精和药效发挥的彻底,世界都在无声的晃动震颤。

我不敢毁掉任何一个女孩的清白。

跌跌撞撞的冲入了一栋烂尾楼。

却没想到烂尾楼静静躺着一个女孩,在兽性彻底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