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水眸看他,“你相信我的话,相信自己是薄宴时了吗?”

薄宴时嘴角一抹无奈,“你连亲子鉴定都做了,说明对这件事很自信,我否认有什么用?”

“而且……”

“而且什么?”

我的心被“而且”高高吊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了拨我耳畔的碎发,薄宴时轻捏我的耳垂,眼眸温柔到了骨头里。

“而且我虽然失去记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就很熟悉,被你强吻什么,好像也没有排斥感。”

我抓住了重点,立刻质问,“喂,这句什么意思,我强吻你不排斥,说明也有人想强吻你,谷雨?”

薄宴时的目光顿时乱了,眸光闪烁了下,然后极其不自在的点了下头。

“嗯,不过她没成功。”

“我好像,心底有一条底线,任何女人靠近都很抵触。”

“唯独你,不抵触。”

天啊。

这台词好像那种渣贱浪男主的台词呀。

我极不适应的抖了抖鸡皮疙瘩。

“可别。”

“这种台词以后就给我咽死在嗓子眼里,不准说出来恶心我。”

我佯怒瞪他。

“真生气了?”

他倒是很会,手指尖儿在我的手心顶了顶,见我没有发毛,又得寸进尺的挠了下。

“可我说的是真心话。”

“好好好,我信。”

为了避免氛围无限度的肉麻下去,我赶忙转身推起星星。

从疗养院离开之后,我们就打算去拿亲子鉴定,车上薄宴时问出了关于妈妈的问题。

“妈,变成植物人很久了吗?”

提及这个,我的情绪未免低落,“嗯,已经很久了。”

“抱歉,我这段时间一直没能帮上忙,我不是故意的。”愧疚填满薄宴时的眼睛。

“谁说你没帮忙,妈妈的疗养院就是你找的呀。”

为了避免他一再愧疚,我只能挑好的说给他听。

至于他追妻火葬场,追到心灰意冷,在抑郁症和绝望的侵袭下自杀的事情,我绝口不提。

其实比起薄宴时,我何尝不是愧疚。

可是我和薄宴时在一起,不想只是被彼此的愧疚捆绑,我只希望我们的感情变得纯粹,更纯粹一些。

“是吗?”

薄宴时皱眉,手指牢牢的扣住我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事情怪怪的,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发展的过于顺利,顺利的……我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没想到薄宴时的直觉竟然这样强。

精准的形容出我们之间关系的走向。

我慌的一批。

“怎么怪,你希望我更晚一点再接受你,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呀,我承认自己把你勾过来的手段的确是卑鄙。”

“也有可能伤害了谷雨,但是谷雨一开始就清楚,你并非顾绍珩,而是薄宴时,她还妄想留住你,她何尝不是有错误呢?”

这样一说,我顿时自洽了。

“和谷雨无关,我指的是单纯的我和你之间。”

薄宴时道。

我心跳剧烈如鼓。

“我和你有什么问题?”我故意恶狠狠,奶凶奶凶,“我不爱你吗?还是你不爱我?”

然后我转过身去,装作气坏的模样。

薄宴时果真慌了,换他来哄我。

我故意扭着肩膀不肯看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

薄宴时从身后拥住我,下颌搁置在我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流轻轻的拂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