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薄宴时的记忆正在恢复吗?
“很熟悉。”
“好像……我在认识你以前,就和你做过这种事……”
他皱眉,下一秒脸上肌肉不受控的抽搐了下,疼痛正在震击他的瞳仁。
“怎么了?”
“头疼?”
薄宴时晃了晃脑袋,修长的手指按着太阳穴,阖着的眼皮剧烈震颤。
“好似……有什么画面跑出来了。”
“什么画面?”
我顿时慌成一团。
从床上爬起来,用床单粗粗裹住身体,又担心薄宴时的身体,又紧张他能不能想起来。
纠结之下,我拽下他的手,“别想了,薄宴时我立刻带着去医院做检查!”
哪怕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我也不希望他再承受那些痛楚。
而且一旦他回想起来,又恢复了抑郁症怎么办?
那个厌世却在我面前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了。
“我没事。”
薄宴时拉过我,像一个汤匙一样倒扣贴紧我的身体。
甚至那张脸也贴上了我的脸颊,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因为忍痛涔涔渗出的薄汗。
沾湿了皮肤,让我的心跟着蜷了下。
我反手在他的脸颊上贴了下,“真的没事吗?”
“如果还头疼,我们立刻去医院。”
“顾绍珩,你失去记忆过,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
“如果我说你是我的前夫,你还会吃醋吗?”
我撂下重磅炸弹。
他显然震了下,阖着的睫毛顷刻间掀开,因为贴的太近,我脸颊一侧像被小刷子刷了下,刷出了酥酥麻麻的触感。
“我是你前夫?”
语调中满是不可思议。
“如果我说是呢?”
我掀开他的脸,在他的怀里转过来,变成面对面,像是两个汤匙扣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那我……”
薄宴时显然接受不了这个设定,半信半疑的纠结住了。
“那说明星星是我的孩子?”
“因为我重伤失忆,所以你说恨我,说我抛弃了你阖孩子?”
我挑了挑眉。
这么快就接受这个设定?
虽然他灵魂还在抗议,但身体接受的很诚实嘛。
“对。”
现在我无比肯定,薄宴时已经被我骗稳了,伸手拥小手指勾住他的大手。
“要不,我们明天去医院,给你和星星做个亲子鉴定?”
这下子薄宴时的瞳瞬间深了。
“你没在开玩笑,我竟然是那个抛弃掉你的前夫?”
“不,用前夫来形容恐怕不合适,因为我们目前为止,还没有离婚。”
“在法律意义上来说,我们依旧是夫妻。”
“可……”
薄宴时下意识的去摸我放在床头柜,那张陈旧的属于顾绍珩的身份证。
那张薄片被放在我面前。
“这个身份证不是假的。”
“我用这个身份证号存过钱,去过银行,都没有任何破绽。”
“如果我说顾绍珩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你会不会觉得狗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