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呼吸还带着喘,那是奔波在医院走廊间缴费跑的,“我妈妈突发心脏病,我不能不来。”

“……”

听筒里弥漫着薄宴时缓慢下来的呼吸声,他声线低哑下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重要。”

“宴会如果还需要我出席的话,我会尽快赶过去。”

“我让高际去接你,医院那边我会派人安置妥当,你不必担心。”

薄宴时的声线藏着几许恼,“尽快赶过来,威尔逊先生也在宴会上,他见过你,执意要见你一面。”

这三个字一出,那些刻意被淡化的记忆猛然间被拽出来。

认识威尔逊夫妇的时候,我和薄宴时正筹备婚礼,那时我们的感情还算不错,满满的沉浸在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中。

如今我和薄宴时已经走至末路,再见旧人,该用什么样的心情?

我捏紧了拳头,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好。”

高际来的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夫人,晚礼服在后备箱,是薄总亲自为你挑的,一会司机会直接载你去化妆师那。”

“我留下来照看棠夫人,夫人放心去,这边不会出任何纰漏。”

“麻烦你了,高特助。”

我恋恋不舍的上车。

抵达酒店门口,我遥遥的就见到了薄宴时,大厅薄薄的灯光落下,勾勒着他挺拔修长的轮廓。

他眉心轻锁,周身空气寥落,似染了化不开的落寞。

等我靠近,发觉他指节间竟然夹着一支烟,青蓝色的烟雾裹着他,模糊了他的表情,随着靠近,淡淡烟草气息入鼻。

我在他身侧站定,顺势取走他指尖的烟。

“威尔逊夫人不喜抽烟,在她看来,那等于慢性自杀,是对家人和爱人的不负责任。”

薄宴时倒是没反抗,任凭我将烟碾灭,微沉的目光落定在我脸上,“情况怎么样?”

“谢谢薄总关心,很快会没事的。”

既然要分开,我不想再让家里的事情麻烦到他。

薄宴时落在我脸上的目光有些深长,他似是哂笑着扯了下唇角。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又撂下一句:“跟上。”

他在前,我踩着高跟鞋紧随在后。

踏入大厅,一眼就见到了局促不安的白盈盈,她像只脆弱的蝴蝶朝着我们扑来。

她穿着一件式的白色小礼服,礼服很衬她的颜,把她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烘托的淋漓尽致。

见我出现,她危机十足,立刻挽住薄宴时的胳膊,宣誓主权的意味十足。

“棠梨姐,你总算来了。”

我对着她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宴会中心的威尔逊夫妇注意到我,两人对视一眼,和周围的人说了两句什么,很快含笑朝着我们走来。

我紧绷的神经在顷刻间放松,看着威尔逊夫人熟悉的笑脸,思绪不由得飞回到和他们一起攀登高峰的时光。

威尔逊夫妇是攀岩爱好者,闲暇时候经常会去世界各大高峰挑战自己。

我和薄宴时就是在那时偶遇了他们,进而有了商业上的合作。

那段时光,是我和薄宴时仅有的美好时光。

“梨”

威尔逊夫人上前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拽着我的手上下打量。

“多年不见,你变得更美丽了。”

她毫不吝啬的夸奖。

威尔逊先生开口,“我听宴时说你已经出道当歌手了?”

“恭喜你,朝着梦想又近了一步。”

我腮帮赧红,很快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