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似有所察,掀开震颤的睫,在觑见我眼泪的同时一震,下一秒腮帮又被咬的凛冽锋利。

“你哭什么?”

“不想和我发生关系?”

“才没有!”

我飞快抹去眼角泪水,小鸡啄米一般,在他咬紧绷直的唇上啄吻下去。

顷刻间,那绷紧的唇瓣就松开了,他眯着眼俯瞰我,似乎在审度我话语中的真实性。

我小小声,软糯又娇甜,“我想的,想的。”

翘着唇角,明明眼底还是濛濛水汽,却眉眼弯弯,星光细碎,“顾绍珩,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说完,我的手指做脚,沿着他因为低俯的姿势而敞开的T恤圆领口探进去……

皙白冷感的皮肤在顷刻间绷成一张紧紧的鼓皮。

青色的血管沿着他修长的脖颈和额头清晰的迸了出来,他一张峻挺的脸上满是克制和隐忍。

唯有一双眸,暗潮涌动,燃着炙火。

夫妻三年,认识十年,我比谁都知道,他有多不经撩拨,我一个细小的肢体动作,就能让他理智彻底崩盘。

我翘着睫毛,觑他,唇角挂着微末的笑。

“现在?”

“在这里?”

“你想在哪里?”

我能清晰的看到他潭底猝生的细小波澜,潋滟流转间,似在沉吟要怎么成全我的想法。

“这么晚了……”

不等他妥协,遭我打断。

“好!”

“我……”盯着他沉沉的眸子,我咬唇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低头,手指找到他宽厚的大掌,一寸寸的插入指缝,十指交扣,亲密的没有一点点缝隙。

肌肤接触的刹那,好似有电流在滋啦作响,那股强烈的酥麻贯穿神经末梢,仿佛给每个细胞充了电,发了糖。

涓涓的甜灌入每一颗细胞,充斥每一口呼吸,就连对视的刹那,心尖儿腾出来的都是暖甜。

薄宴时眼眸微怔。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覆住我的眼。

不等我挣扎,他喑哑透了的嗓音擦撞过耳膜,“别动……”

“你干什么?”

唇上突然多了一抹温凉,像是果冻般的触感在唇片上轻蹭而过。

在木楞一秒后,酥麻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的气息乱成一团,被他的节奏掌控着,一沉一浮,如木入水,载沉载浮都被他牢牢的掌控着。

最火热之际,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迸出,从毛孔中渗出来的汗珠一颗颗的砸落下来。

我身上的长裙早已经濡湿不堪。

……

再度清醒的时候,阳光刺目的穿透窗户,打落得那片肌肤暖暖得。

掀开眼帘,陌生的环境让我瞬间清醒。

昨晚的回忆一幕幕的浮现,我脸颊通红,往身边一摸,薄宴时已经不在了。

我飞快的穿好衣服。

在这个小小的一居室里没看到薄宴时的身影。

我调整了下情绪,起床,然后将乱糟糟的床铺给整理了下。

床单什么都不能用了,我打开衣柜在里面找到一条干净的换上。

我看着干净的床铺,还不等舒口气,“咔”门板打开了,露出薄宴时颀长的身形来。

他依旧是之前的装扮,黑色冲锋裤,黑色T恤,不过今天换了一身新的,款式和昨天的略有差别。

神色冷峻,但在看向我的时候,潭底多了一些暧昧不清的东西。

等他进门了,我才发现他手上提着塑料袋,里面是打包好的早饭。

“饿了吗?”

他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