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张俊脸肉眼可见的沉下来,脸色变得铁青,门板也缓缓阖上,眼看就要撞上门扉!
千钧一发,我的脚掌立刻抵上去。
“啊”
剧痛让我小脸儿皱成一团。
“滚!”
薄宴时吐出口的话凉薄无情。
我疼的眼圈通红,却对他的呵斥充耳不闻,上前一扑,紧紧的圈住他劲瘦的腰肢,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顺带用不疼的手臂甩上了门板。
凉风卷席而过,在身后发出重重的“砰”声。
我从他的怀里仰起头,一双眼眸因为忍痛水汪汪的,眼底的亮光却比什么时候都潋滟。
“你为什么躲我?”
不等薄宴时冷峻的脸先发作,我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
“骗子!”
薄宴时咬着牙,腮帮凌厉,额角的青筋隐隐,整张俊脸都因为怒气狰狞了。
“什么骗子?”
我装无辜。
“我没有骗你,我喜欢你难道有错?如果我有错,请让我进无间地狱,而不是让你这样和我冷战折磨我。”
我学着时下最流行的梗逗他。
本以为这样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是下一秒,一股劲力袭来,我再次被无情的推开。
他的眼神比隆冬时节的冰雪还要凉,“骗子!”
胸脯起伏,余怒难消,一双眸阴翳到了极点,眼阔缩着,捏着我手腕的力道收紧。
那股收紧的力道,仿佛连我的心脏都捏住了。
“我那天去找你,你没在家,家里却多了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你的大儿子?”
“那个男人是你的老公?”
“你有老公,还敢勾引我。”
他满眼都是受伤,瞳仁震颤,怒气衬的他整张脸暗潮涌动。
我心疼极了。
不过也觉得玩味。
原来薄宴时醋怒起来是这样子。
尽管心疼,这一刻却还是生出逗弄他的心思,“如果我有老公有儿子,你怎么办,难道就舍得不要我了?”
“可是你有未婚妻,我却不舍得不要你。”
“顾、顾绍珩,我爱你爱到了骨头里。”
薄宴时捏的我手腕都变形了,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肉里,连我的血管都跟着鼓了起来。
“疼……”
我对着他撒娇,软着嗓子。
下一秒,手腕上的力道骤松。
薄宴时眼底的凉和厌恶还在,但是却没之前那般狰狞,垂眸睨了眼我的手腕。
因为我生的白,所以他捏出来的那个指印就红的刺眼。
“你生气了,那你还……要不要听我解释呀。”
他缩了缩眼眶,然后推着我,一路把我按在了沙发上,他力道很大,强势又霸道。
虽然现在身份又一文不名了,但气势却一点不弱。
我乖乖的蜷缩在沙发上,把那只受伤的脚从鞋子里伸出来,轻搭在沙发上。
一边对着手腕上的指痕呼气,一边打量这个小小的房间。
这明显是被改造出来的一居室。
房间里面的摆设都很破旧,一度让我想到薄宴时没被认回薄家之前和爷爷的那个小窝。
家具极具年代感,一切都和清俊高大的薄宴时格格不入,但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收拾的很干净。
正想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药膏。
挤出一条揉在掌心,宽大的手掌带着热度熨贴上我的手腕,然后层层的温度传递过来,一股酥酥麻麻的触觉沿着接触的位置弥漫,我看着他认真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