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感觉到幸福才对。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的人生字典排序,不是事业,金钱,其他?
为什么等到失去了,我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的人生字典排序早已发生变化?
活了二十多年,我才惊觉自己竟然是恋爱脑。
不出我的预料。
我随便打包了十首歌丢到新专辑发布,和上一次燕栩的专辑发布仅仅相隔一个月。
可这首专辑里面的歌,曲曲爆火。
无论我想如何低调,走至大街小巷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唱薄宴时的词曲。
我和薄宴时的笔名风清扬,以亲密无间的姿态不断的联袂出现。
网上都称我们的合作珠联璧合,简直是最佳拍档。
我密布隐痛的身体,在听到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排列在一起的时候,又隐秘的获得了微末的愉悦感。
看。
薄宴时,你还在和我纠缠。
我们这辈子纠缠不休。
与此同时。
燕栩又抽空见了我一面。
再见面的时候她戴着墨镜,在我视线几次看向她的时候,她一把拽下墨镜。
一双通红的眼眸出现在我的眼前。
叶锦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糟糕,憔悴不堪,本来保养得宜的贵妇形象在一夕之间崩塌。
颤着唇余怒难消,“他竟然在外面有私生子。”
喉咙溢出薄薄的凉笑,“那个私生子比燕栩竟然也大不了多少。”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
没了薄宴时,薄家的一切好似和我都隔着厚厚的隔膜,此刻听来我只是一个默默吃瓜的旁观者。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叶锦大概是见不得我这样平静,话语朝着我刺来。
我抓着杯柄,“因为我的丈夫也有私生子呀。”
语调轻似呓语,我掀开睫毛觑她一眼,目光中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只剩下一片平淡的安静。
“而且还是在您的力主之下诞生的。”
“豪门中的婚姻,这难道不是常态?好像没有私生子,没有婚外情才不是常态。”
叶锦被我这一句这一眼噎的有些难受。
嘴角轻哂了下,抬起手腕啜了口咖啡,“你说的对,这都是常态。”
这句喃喃自语好似自我安慰。
她察觉到眼皮微颤,“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宴时失踪,所以他说薄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总不能一直后继无人,所以就堂而皇之的在外面养了个,生了儿子,还生了女儿。”
“我和薄东城这么多年夫妻,竟然一直以为我们感情不错。”
我不大想听这些豪门龃龉。
最近我总感觉自己有些精神不济,唯有在做歌的时候还能找到一点点活下去的动力。
让我的名字和薄宴时的永远捆绑在一起,牢牢的纠缠不清。
这几乎化成了我的执念。
叶锦似乎没察觉到我的不耐烦,或许她察觉到了,只是不在乎,所以还在一径的叙述。
“他的儿子只比宴时小两岁。”
“那又如何,还不是车祸死了?”
“不,他还有个女儿,总有一天她会来争遗产的。”
“不对,薄氏集团大部分的股份现在在你的手里呀,梨梨。”
大概是伤心到了极致,一向理智的叶锦也开始语无伦次,逻辑混乱。
她拭去眼角残泪。
深深的看着我,“我本来还打算让你把宴时的遗产让出来,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