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父亲的薄东城不知为何,竟然对薄宴时的情况视而不见。

薄氏集团乱成一团,他整日拨乱反正,日理万机,所以这段时间竟然没分开身来纠缠我。

上次我们撕破脸,他俨然动了怒。

正胡思乱想,薄宴时的电话进来。

沉冽嗓音投着疲惫,听筒还传来皮肤和领带摩擦发出的窸窣声,“什么事?”

语调淡漠清冷,再也不复之前的炽热。

我的心被冰的蜷了下。

“的确有事……”我斟酌用词,要怎么把话说的婉转些。

然后话就遭低低的凉笑打断,他不屑的嗤了声,“没事你怎么会找我。”

喉管被捏了下,闷痛的呼吸在缓慢穿梭。

“所以,你是在拒绝吗?”

听筒传来他清晰的呼吸声,文件夹好似被随手掷到桌上,发出清晰的一声。

“说你的事。”

他冷淡又自矜。

“沈玥被扣押在派出所,是因为和白盈盈发生了矛盾,沈玥推倒了白盈盈,现在你妈妈不肯饶她,一定要沈玥付出代价。”

“沈玥是风清扬的女朋友,风清扬现在在国外,如果知道她受罪一定会心疼,你们是好朋友,就当是帮他一个忙?”

“你是在替我笼络我的兄弟?”

他并不入套。

我噎住。

接着薄宴时的声音灌入耳朵,“梨梨,求人要拿出求人的态度。”

“我可以帮,但没有必要。”

“不过”

我的心随着这个“不过”高高挂起。

“如果你给我的条件足以打动我,我可以为你妥协。”

更多的,隐没在他平稳的呼吸中。

“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头疼的捏了捏额角。

因为沈玥的事情刚刚有起色,不能毁在白盈盈的手上。

她虽然个性冲动,但却很有潜力,没有什么表演的功底,但居然表现出色,导演对她赞誉有加。

好苗子自然要好好呵护培养。

我就像是这些孩子的避风港,保护伞,得尽职尽责。

“回华庭盛景来住。”

薄宴时嗓音凉淡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好似我应不应都无所谓。

“不行。”

“薄宴时,你清楚原因,我不想见到你。”

“那我们的谈判结束。”

“等一下”

眼看他就要挂电话,我情急之下喊了声。

“嗯?”

他问。

“住回家不太行,你也清楚我的病发起来来势汹汹,根本控制不了,不过,你可以提个其他的条件。”

“提其他的条件,我想要的效果大打折扣,对我而言并不划算。”

他懒冷嗤笑。

“可是这对你而言不是举手之劳吗?”

我尽量软着嗓音,“难道帮帮我你也不愿意了?”

“可是你却愿意那样护着白盈盈……”

我尽量控制着声线中的隐痛和浓浓的嫉妒。

“那是因为……”

他嗓音中的焦急戛然而止,似是咬着牙在嘶泄。

在起伏的喘息声中,他讽笑了声。